胸口的郁氣散了不少,顧琛坐正身體,聲音異常平靜:“沒人會對自己的東西強取豪奪,她原本就是我的。”
蘇糖對他情根深種,為他不惜跳下懸崖,還、還一次又一次的輕薄他。
妄圖通過向他獻身,將他綁在身邊,心心念念想同他成親。
這樣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女人,怎么可能會需要他強取豪奪。
一定是有人誤導了蘇糖。
韓星文縱使被修理過,嘴巴依舊閑不下來:“你確定么,她剛剛將侯君佑叫上馬車有說有笑,卻連招呼的都沒跟你打呢!”
他可不相信蘇糖會不識字。
片刻后,馬車里再次傳來哀嚎聲:“你怎么又打我,這是挾私報復。”
車夫的鞭子揮的更響,之前的話他全部聽在耳里,韓神醫沒有一頓打是白挨的。
蘇糖和侯君佑的馬車先后趕到西門時,大公主的儀仗已經等在城門外。
侯君佑這一路上都在打噴嚏,導致他的眼睛和鼻子都紅紅的。
大公主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侯君佑:“本宮多年不曾回京,竟不知京城的天氣居然如此干燥。”
聽了這話,蘇糖立刻從車窗伸出頭:“小柚子,你是不是著涼了。”
一同將頭伸出來的,還有蘇皓辰和王炎彬。
見到是大公主,蘇皓辰嗖的一下將頭縮回去。
在車里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著,蘇皓辰跳下馬車,對大公主規規矩矩的行禮:“學生見過大殿下。”
大公主先喚蘇皓辰起身,隨后對蘇糖笑道:“安樂侯府家風甚好。”
聽懂大殿下是在夸獎自己,蘇糖毫不猶豫的應了這話:“我家人都可好了。”
蘇皓安:“”雖然被夸了,可他為什么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呢!
侯君佑重重點頭:“沒錯!”
糖糖永遠都是最好的。
同蘇糖笑了幾句,大公主看向馬車:“本宮也沒想到,竟會在這遇到故人,不打聲招呼么!”
齊嘉宇用折扇挑開車簾:“多年未見,大殿下風采依舊,雖然黑壯了些,卻讓人異常安心。”
聽出齊嘉宇是在嘲諷自己不像女子,大公主爽朗一笑:“也是怪齊相態度不夠堅決,否則本宮不會是如今的模樣。”
當初她準備上戰場,齊相第一個帶著百官提出抗議,說她如四皇姑一般不安于室,牝雞司晨。
為她本就艱難的從軍之路上,憑空增加了許多阻礙。
最后還是鎮國公出來做保,父皇這才將海防交給她守護。
如今她越是受人愛戴,齊相心里就越不好受,連齊相被趕出家門的小子也會跳出來刺她幾句。
可見她在這一家人心中是何位置。
齊嘉宇正準備再開口,卻覺腰上猛地一緊,他下意識側頭,剛好看到蘇糖危險的眼神:“信不信老子把你丟出去。”
她不喜歡有人當著她的面侮辱女人。
齊嘉宇倒吸一口涼氣:“我信”
這女人的瘋勁上來有什么不敢做的。
齊嘉宇小心翼翼拉了拉蘇糖的袖子:“你先放手,有什么等回府再說。”
他可是文人,雖然風骨少了些,但也不能在人前丟臉啊!
蘇糖沉著臉,她在給齊嘉宇選擇一個落地的好位置。
就在這時,路邊的大樹忽然發出沙沙聲:“你不要怪他,當初他大哥被大公主始亂終棄過。
還曾為此頹廢了好長一段時間,他為大哥打抱不平,就讓他過過嘴癮吧。”
蘇糖眼前一亮,抓住齊嘉宇腰帶的手陡然松開。
她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許是感覺到蘇糖吃瓜的迫切性,大樹繼續搖晃葉子:“當初大公主與齊嘉行兩情相悅。
原本說好齊嘉行尚公主,結果大公主想去從軍,兩人就分開了,齊嘉行還為此大病一場。”
這兩人當初感情好的很,他身上的很多紅線,都是這兩人當初掛上去的。
好好一個故事,卻被大樹講的沒滋沒味。
蘇糖將手中的花生放下,不吃了,這普通到極致的故事,感覺糟蹋了她的零食。
感覺腰上的力道松了,齊嘉宇不說話,只繼續盯著大公主的臉看。
似乎想要激發大公主的內疚感。
大公主不語,而是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向齊嘉宇。
這孩子從小就執拗,沒想到如今比曾經更勝。
蘇糖眨眨眼睛,原來這兩人之間還有這樣的淵源,感覺這次出門有的是熱鬧看!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趙瑞澤的聲音:“四妹妹,我是不是來晚了。”
蘇糖轉頭看去,原本打招呼的話卡在嗓子眼: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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