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佑興奮的點頭:“就是這里,我以前每當心情不好,就會來這里。”
蘇糖一難盡的看向遠處那一大片墳塚:“你心情不好的時候來這里看墳?”
這小伙伴的愛好還真是特殊啊!
如果她現在有時光隧道,一定第一時間將侯君佑送回末世。
那里不但有墳,還有無數活死人能陪侯君佑一起玩。
保證能把侯君佑陪的樂樂呵呵,精神矍鑠,疲于奔命,四處逃竄。
看把她氣的,憋出這么多成語來!
侯君佑卻對蘇糖擠眉弄眼:“糖糖,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
聽到故事,蘇糖瞬間來了興致:“你講!”
既然有故事聽,那她也不是不能暫時原諒侯君佑。
侯君佑清了清嗓子:“傳天上有個叫織女的神仙,有一次下凡洗澡”
繪聲繪色將牛郎織女的故事講完,侯君佑拉了拉蘇糖的袖子:“糖糖,你怎么不說話。
你不覺得這個故事很唯美,很讓人感動么,只可惜若不是王母娘娘拆散,他們夫妻倆也不會一年才見一次。”
“唯美?”蘇糖一難盡的看著侯君佑:“我怎么覺得你給我講了一個恐怖片出來!”
雖然不明白什么是恐怖片,但恐怖這兩個字侯君佑倒是聽懂了:“糖糖,你覺得哪里恐怖啊!”
蘇糖搓了搓下巴:“說不出來,但咱們假設一下,如果織女是你女兒。
一次出門玩水,被一個放牛的老光棍綁走了,還不讓穿衣服也不讓回家。
后來你女兒好不容易逃回家,老光棍卻帶著你女兒被強迫后生下來的兩個孩子去追”
侯君佑整張臉都扭曲了,跳起來去捂蘇糖的嘴:“不許說了,你要嚇死我啊!”
糖糖說的沒錯,這果然是恐怖故事。
如果他女兒遇到這樣的事,他絕對不會讓這兩人再見面。
不對,他會直接把那老光棍打殺了!
呸,他女兒就不會遇到這種事。
蘇糖顯然不知道什么叫見好就收,見侯君佑臉色難看,立刻在旁邊冷嘲熱諷:“唯美啊,感人啊”
侯君佑氣的去抓素蘇糖的頭發:“我就不該帶你出來散心。”
蘇糖穩準狠的抓住侯君佑的發冠:“來啊,今日即決勝負,也分生死。”
今日周圍沒人,絕對不會影響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侯君佑被揪的齜牙咧嘴:“你到底還看不看熱鬧了!”
他生氣了,就不該帶糖糖出來。
蘇糖回答的理直氣壯:“看,自然要看,但你得先認輸。”
侯君佑的手半點不松:“我憑什么認輸,我又不會輸。”
兩人的手都在悄悄用力,只盼著對方能先松手。
雖然手上的力道不松,可對侯君佑說的熱鬧,蘇糖還是很期待的:“你說帶我看的熱鬧在哪?”
侯君佑一手抓著蘇糖的辮子,另一只手指著一個矮小的樹樁:“就是那里。”
樹樁很粗壯,上面的年輪密密麻麻幾乎數百圈,周圍都是成叢的雜草。
侯君佑的聲音中帶著興奮:“看見沒,那是野黃瓜。”
蘇糖嫌棄的看著他:“這么興奮干什么,你沒吃過黃瓜。”
想當年在末世的時候,她曾找到幾個黃瓜罐頭。
那滋味,一難盡!
侯君佑翻著白眼:“故事里不是說了么,只要你一年不說謊話,每年七月初七都可以在這聽到牛郎和織女的聊天。”
蘇糖的表情越發嫌棄:“這鬼話你也信啊!”
侯君佑扯了扯蘇糖:“真的能聽到,我試過好多次了,每個月初七,從這時候起,牛郎和織女都會說話,一直說道子時。”
隨后期待的看著蘇糖:“是不是很神奇。”
蘇糖的嘴咧成一個詭異的形狀!
神奇的是你吧,居然每個初七都跑到這來聽墻角。
不對,侯君佑怎么知道只有每個月的初七能聽到聲音,又是怎么知道這聲音會持續多久。
許是讀懂了蘇糖的眼神,侯君佑的臉上寫滿了驕傲:“我都研究四年了,自然清楚的很。”
蘇糖:“”
看把你閑的!
就在兩人用眼神互剜的時候,竟真的隱約聽到了動靜。
兩人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立刻將耳朵湊到樹樁這邊。
侯君佑先放開蘇糖的頭發,順手將蘇糖被自己薅亂的頭發撫平:“下次把趙瑞澤帶上吧。”
至少他們再打架的時候,能有人給他們個臺階下。
蘇糖也松開侯君佑的發冠:“帶齊嘉宇也行。”
必要的時候,他們可以一起打齊嘉宇出氣。
反正齊嘉宇到時候一定會嘴賤,那家伙沒有一頓打是白挨的。
樹樁那邊的動靜微微大了些,侯君佑立刻放輕呼吸聲,對蘇糖擠眉弄眼:有意思不!
可蘇糖的臉色卻漸漸變得詭異,她的耳力比侯君佑好上數倍,聽得也更加清晰。
這聲音好像是某些不可描述的場景!
當初在末世的帳篷區,就經常會傳出這樣的聲音,所以她一點都不陌生。
侯君佑是怎么找到這來的
不對,這荒郊野嶺大墳地,怎么會有這樣的聲音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