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達爾?”
蘇黎甩掉鞋子,沖進了客廳。
原本已經用的差不多的治愈性精神力,硬生生被蘇黎像擠海綿那樣,擠出了不少。
精神力快速流過維達爾的精神海,蘇黎發現維達爾的情況似乎更糟糕了。
“維達爾的精神海有凝聚成污染源的傾向。”蘇黎心下焦急,自自語著。
她先給維達爾做了個簡單的凈化。
“這幾天至少要做四次深度凈化,如果不行……那就只能等污染源成形,直接擊碎污染源了。”
希望不會到那種程度。
……
第二天一早,蘇黎是被一陣陣哀嚎聲驚醒的。
艦隊已經轉移到城外的空地上,離著居民區至少二十多分鐘的路程。
但此刻,城內居民的驚叫,哭泣聲震耳欲聾,如同細針一般刺向蘇黎的心臟。
她抓緊了胸口的衣服,狠狠喘了幾口。
立刻蹬上鞋子,糊弄著吃過幾口早飯,蘇黎跑出艦艇。
不斷有居民踉蹌著跑出城,身后追逐著已經異化的各種動物。
有一個抱著三歲幼童的婦女,赤裸的腳上已經鮮血淋漓,但她仍然奔跑著,即使摔倒,即使血肉模糊,她仍手腳并用,爬也要爬進艦隊的保護范圍。
女童哭個不停,很快婦人便被污染物鬣狗追上,背部被咬得血流不止。
她用力將女童向前推了一步。
蘇黎不禁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她方才已經用精神力阻擋了覬覦女童和婦人的十幾只鬣狗,這一只鬣狗,是她力不從心了。
哨兵們井然有序地跑進城內,神情自然,仿佛已經經歷過無數遍這種突發狀況。
羅霆讓人將女童抱進艦隊內,踱步走到蘇黎身邊。
蘇黎眼眶紅紅的,她將眼淚憋回去,啞著嗓子問,“羅棘怎么樣了?”
“哥哥身體健壯,恢復得很好,今天已經能正常入隊對抗污染物了。”
“是嗎?”蘇黎有些不敢置信。
哨兵的回復速度這么嚇人嗎?
若果是緋焰他們受重傷,怎么也會養傷一兩天才能活蹦亂跳的。
到了羅棘這里就不合常理了呢?
該不是羅霆覺得自己人數不夠,把還在養傷的哥哥拉出來遛遛吧?
看到蘇黎懷疑的目光,羅霆狀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哥,你自己跟她解釋,我就說她不會信我吧?”
羅棘從艦艇一邊走出來,低聲安慰,“我沒事了。”
他怕蘇黎不信,特意在蘇黎跟前轉了一圈,表示自己生龍活虎,傷已經全好了。
蘇黎點頭。
嗯?羅棘脖子上那顆血痣好像沒有了?
蘇黎狐疑地看了一眼羅棘。
羅棘不明所以,輕聲問,“蘇黎,怎么了?”
這個羅棘……有點奇怪。
蘇黎搖搖頭。
……
艦隊上的哨兵將城內的污染物勉強鎮壓,都驅逐出了外圍的村子。
村內暫時平靜。
因為突如其來的污染物襲擊,原本熱鬧的集市變得蕭條冷清。
只有買賣分化劑的攤位還在正常經營。
淳樸的居民們知道了污染物的厲害,在攤位前排起了長隊。
蘇黎一并進入城內做疏解凈化的時候,看著那條全是青壯年的長隊,不由唏噓。
城內的巡邏隊暫時由艦隊接替,蘇黎靜靜站在離長隊五米開外的地方靜靜看了一會兒。
>gt;突然有人拍了下蘇黎的肩膀。
蘇黎轉身,原來是絡腮胡,他還是普通人的模樣,看起來還沒有使用分化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