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拿起那個盒子,走到永飛面前,不由分說地塞進他懷里。
“拿回去。還有,替我轉告季宴禮,不要再做這些無聊的事。于我而,毫無作用。”
永飛看著她決絕的神-->>情,心中五味雜陳。他跟在季宴禮身邊多年,是他們愛情與婚姻的見證者。他知道,季宴禮虧欠舒星若的,太多太多。
要挽回,比登天還難。
他嘆了口氣,抱著盒子,禮貌的退出了辦公室。
黃麗歌在門口看完了全程,等永飛一走,她立刻溜了進來,興奮地對舒星若比了個大拇指。
“舒總,您太帥了!幾千萬的珠寶說不要就不要。”
舒星若苦笑道:“我跟季宴禮是孽緣,他的東西有毒,千萬不能收。”
舒星若感到一陣倦怠襲來,與季宴禮糾纏,太耗心力。
她拿起手機,想給蘇容澤打個電話。
屏幕剛亮,蘇容澤的電話就進來了,仿佛心有靈犀。
“若若,在忙嗎?”他溫潤帶笑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一聽到這個聲音,舒星若心頭的煩悶便消散了大半。
“不忙,剛打發了一只蒼蠅。”她的聲音不自覺地軟了下來。
“哦?什么蒼蠅,讓你聽起來這么疲憊?”蘇容澤敏銳地察覺到她語氣的變化。
舒星若不想他跟著煩心,便將季宴禮派人送珠寶的事說了。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
昨晚季宴禮在拍賣會上一擲千金的事整個海市都傳開了,蘇容澤今天一早聽說了,他一忙完就打電話給舒星若。
不是不信任她,是怕她被季宴禮纏得太煩。
舒星若能想象出蘇容澤此刻微蹙的眉頭。
她連忙道:“你放心,我已經干脆地拒絕了,不會給他任何機會的。”
“嗯,我知道。”蘇容澤的聲音有些發悶,“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氣不過。他憑什么覺得用錢就能把你買回去?”
這個混蛋,把他的若若當成了什么?
“好了,別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舒星若反過來安撫他,“你那邊怎么樣了,什么時候回來?”
提到這個,蘇容澤的聲線立刻上揚。“一切順利,明天下午就到。若若,我給你準備了新年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又送禮物?”舒星若失笑,“你怎么也學他這套?”
“那不一樣。”蘇容澤急忙辯解,“我送你的,是我用心為你挑的,不是為了收買,只是想讓你開心。這是我們在一起度過的第一個元旦。”
他最后一句話帶著幾分孩子氣的炫耀,讓舒星若忍不住笑出了聲。
“好,那我等著看,你的禮物到底有多好。”
掛斷電話,舒星若的心情徹底放晴。
蘇容澤總有這種魔力,能輕易驅散她所有的陰霾。
總裁辦公室。
季宴禮聽完永飛的轉述,臉色陰沉得像黑鍋底。
“她不要?”他從齒縫間擠出這幾個字,手中的鋼筆發出一聲脆響,竟被他生生捏斷。
筆尖將他的手扎出血,他卻渾身不覺得疼,因為心口更疼。
這段時間以來,他費盡心力的討好舒星若,但是她一直在抗拒。他以為,他放低姿態,他用盡心思,就能換她回頭。
蘇容澤就有那么好嗎?讓她堅決不回頭。
季宴禮一拳砸在黑桃木辦公桌上,發出沉悶的巨響。
那只裝著“深海之心”的珠寶盒被他手臂帶起的勁風掃落在地。
盒子彈開,那串舉世聞名的藍寶石項鏈滾了出來,在光潔的地板上閃著冰冷的光。
“好,好得很!”季宴禮氣極反笑,“舒星若,你真是好樣的!”
巨大的挫敗感與怒火瞬間將他吞噬。他豁然起身向外沖。
“季總,您去哪兒?”永飛慌忙追上。
“我去找她問個清楚!”季宴禮的聲音里滿是毀滅的瘋狂,“我倒要看看,蘇容澤到底給她灌了什么迷魂湯?”
永飛臉色煞白,第一次顧不上職場規則,一個箭步沖上去用身體死死抵住門。
“季總,協議,您忘了協議嗎?您現在去找她,瑞祥的股份會全部轉給舒總的!”
“滾開!”季宴禮一把將他推開。
什么協議,什么股份,他現在什么都顧不得了。
他現在只想沖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膀問一句,為什么。他付出的真心,他放下的身段,在她舒星若眼里,到底算什么?
永飛被推得一個踉蹌,眼看門就要被拉開。
就在這時,季宴禮的手機尖銳地響了起來。
“季總,何宏要死了,要見太太,太太不肯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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