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奶奶生了小白的媽媽,小白的媽媽又生了小白。
祖祖輩輩都被太后照顧的好好的。
小白也因此在慈寧宮里養的傲傲驕嬌的,說是慈寧宮的半個主子也不為過。
可是聲聲一點兒也沒被他給唬住,在聲聲眼里,小白只不過就是個愛嘴硬的小胖貓罷了。
聲聲笑嘻嘻地撓了撓小白的下巴,小白立馬就舒服地瞇眼了。
小白用盡整個貓的力氣壓制住自己想繼續享受的沖動,用另一個爪子推開她,一本正經道:“快停下,本喵有正經事!”
“正經事,什么事呀?”
聲聲聞,也不鬧騰小白了,蹲在小白面前認真聽。
小白把爪子下面的小老鼠一推:“諾,本喵昨天聽見這老鼠說什么見到死人的。當時沒時間問,事后又一下子溜掉了沒機會問,今天他自己送上門來了。他竟然敢來慈寧宮的小廚房偷雞腿吃,他不知道慈寧宮是本喵的地盤嗎!本喵在慈寧宮快三年,從來沒有過老鼠敢進慈寧宮的!”
小白說著說著就義憤填膺上了,逐漸偏離了話題,頗有著滔滔不絕的趨勢。
聲聲無奈打斷他:“好啦好啦、尊敬的小白大人,咱們說說這只小老鼠是犯了什么罪呀,怎么能請得動小白大人親自抓捕呢?”
謝韞川也有些好奇,這貓嘴里喵喵喵的,聲聲怎么就能聽懂他在說什么呢?
小白把爪子挪開,露出底下已經暈過去了的小老鼠,一巴掌把老鼠拍醒,小老鼠驚醒,小白又摁住他的尾巴。
“喏,你自己聽吧。”小白氣勢洶洶地朝小老鼠露出自己的尖牙,“快說,你剛剛跟我說了什么,原封不動重復給她聽!”
“我說我說,貓大人你別吃我!”
可憐的小老鼠驚魂未定,又要戰戰兢兢地在小白的威逼之下說:“就是,就是我那天在一個很黑很黑的小房間里看見一個受傷的女人,后面又來了一個人,跟她說了好多好多話之后給了那個受傷的女人一個瓷瓶子,然后那個受傷的女人就死了!”
“什么?”
這段話顯然不在聲聲的理解范圍之內,聲聲的小腦袋瓜轉的飛快,表情懵懵的,捕捉到幾個重要的信息:“死了,誰死了?那個受傷的女人是誰?”
小老鼠抱著腦袋發抖:“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認識她!”
聲聲求助地望向謝韞川,謝韞川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凝重,他只聽得見那老鼠“吱吱吱”個不停,聽不懂他什么意思,只是小團子也不會空口無憑就說出這么幾個字,謝韞川心里也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翠蘭死了,他雖然派人去找翠蘭的父母了,但既然他能想到,對方不可能想不到。
說不定,翠蘭的親人已經被滅口了也有可能。
所以,這條線索的可能性其實微乎其微。
但現在,他也許是瘋了,他總感覺這只老鼠會給他帶來一些有用的信息。
沒錯,一只老鼠!
“什么死了?”謝韞川追問。
聲聲茫然地沖他搖搖頭,又問小老鼠:“你說仔細一點兒,你說那個死的人是個女人,而且還受傷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