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再找你。”江則序最終只能先將此事擱置。
他上車離開,沈魚終于抬起頭,臉上已是淚水斑駁,一顆顆眼淚滾落,陽光下,像正在哭泣的美人魚。
手機響時,沈魚還沒從情緒中剝離,機械的滑下接聽,把手機貼到耳朵上。
“哭成這樣,是江則序要死了么。”
冷感的嗓音像一絲電流,令沈魚渾身一顫,淚珠戛然而止。
下一秒,她倏然回頭。
身后空空如也。
不僅身后沒人,四下也沒看見藍色身影。
沈魚頭皮一麻:“你,在哪兒?”
晏深不答反問:“江則序得絕癥了?你哭喪似的。”
沈魚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有點不高興:“你能不能不要詛咒他,他好好的,能活到一百歲!”
晏深冷呵:“千年王八萬年龜。”
“你”沈魚覺得他莫名其妙,也不想追究他在哪里了,撂下一句‘我要去上班了’就掛斷電話,快步離開原地。
看那背影,還在生氣。
對面餐廳的單向玻璃上,倒映著男人冷峻的眉眼,被掛電話,他舌尖抵了抵腮,似也在生氣。
“我有點沒看懂,現在是你喜歡她,她喜歡他?”
身后響起戲謔的聲音。
如果沈魚在此,一眼就能認出對方。
這不就是她那個彌勒佛似的總編大人嗎。
“哪只眼睛看出來她喜歡他,你老眼昏花了?”晏深轉身重新坐下,倒了根煙咬進嘴里,仿佛那煙蒂是人家的脖子似的,一口咬扁了。
只否認她喜歡他,沒否認他喜歡她。
鐘主編一臉吃到了八卦的表情:“我就說你小子冷心冷肺的,什么朋友的外甥女,值得你出面請我老頭子吃飯,合著是喜歡人家。”
晏深這會心煩,說話就毒:“這么喜歡八卦,怎么不去當狗仔,是老了,胖了,跑不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