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遂小腿肚子一抽,勉強擠出笑臉:“深哥沒什么吩咐的話,我先走了。”
不等晏深允許,他轉身就走,幾乎是落荒而逃。
海城權貴圈里,有機會見晏深的不多,但太子爺的名聲,連最底層的暴發戶都有所耳聞。
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太子爺,連自己老子都不放在眼里。
沈遂慫成這樣,沈魚一點不敢嘲笑他,因為她自己在看見晏深后,也已經條件反射的站起來了。
“深哥。”她打招呼:“你怎么也在這里?”
晏深:“來看戰友。”
覷了眼吳海。
戰友吳海出列作證:“啊對,深哥是來看我的,不是專門為沈小姐來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只是順便,沈小姐不要太感動,如果非要以身相許的話,也哎呦。”
話沒說完被踢了一下。
吳海抱著腿跳開,疼的呲牙咧嘴:“深哥你怎么還玩偷襲。”
晏深:“話多。”
吳海瞥瞥嘴,一瘸一拐的走了。
他不說了還不行?
沈魚有點想笑,又不敢,憋的難受。
晏深:“想笑就笑。”
沈魚噗的笑出聲。
晏深看著她:“心情好點了?”
沈魚不笑了,心里還是堵堵的,像塞了一團棉花,堵的難受。
嘴上說看開是一回事。
行動上放棄是一回事。
心里頭難受,又是一回事。
人體最不受控制的器官就是心臟,它不聽指揮,你叫它別因不值得的人難過,它偏要與你作對。
很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