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風也是熱的,晏深點了煙,猛吸了幾口,吸的太猛,吐煙的時候帶出幾聲悶咳,不知是不是嗆的,他冷峻的五官透出幾絲緋紅。
沈魚的頭發長,吹了一會才吹干,她收了吹風機,從臥室把錢提出來,去敲陽臺的玻璃門。
“深哥。”她的聲音隔著門聽的不真切。
晏深側眸看見她,把煙蒂按進煙灰缸,猛地一愣。
上次他來,沈魚這里還沒煙灰缸,她臨時剪開一個易拉罐瓶子給他彈煙灰。
現在眼前這個藍色的煙灰缸,很顯然是特意為他準備。
晏深的唇,勾了勾。
他從陽臺進來,看了看她的頭發:“全吹干了?”
沈魚:“干了。”
她是黑長直,頭發護理的好,一點也不毛躁,全都乖順的垂在臉頰兩側,把她襯的好乖。
晏深插在褲兜里的手指捻了捻,忍住了去摸一摸的沖動:“要給我什么東西?”
“錢。”沈魚指了指茶幾上的黑袋子:“六十五萬,還你的錢。”
她回來的路上又從卡里取了十五萬出來,湊齊了一把還清。
不出所料,晏深不意外,點點頭問:“哪來的錢?”
沈魚唇角微彎:“坑我爸的,不要白不要。”
晏深的唇角也跟著勾了下:“怎么坑的?”
“他叫我周末去參加宴會,給我錢買禮服的。”說到這里,沈魚又很抱歉:“可能要另外找時間請你吃飯了。”
晏深都聽蘇秋曳說了,她周末要去林家退婚。
他巴不得她去。
是以不介意,只是問:“錢都還我了,怎么買禮服?”
沈魚:“本來也沒打算買,我過去說幾句話就走,用不著穿禮服。”
幾句話怕是說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