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沈魚就沒聽出來,她早認出那抹深藍背影,唇角微彎,雖然沒看見,可她肯定杯子不是陸囂扔的。
像是孤立無助的小孩有了大人撐腰,沈魚脊背挺的更直,說話也更有底氣。
“林斯讓,你別自作多情,我不是來跟你談婚論嫁的,而是來解除婚約的。”
話落,滿廳震驚。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沈建山,他厲聲呵斥:“住嘴,婚姻大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孩子做主。”
“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做主。”沈魚直面他的怒火:“再說,半個月前,我已經跟你們斷親,我不是沈家的孩子了,沒義務替沈家聯姻。”
滿廳再次震驚。
信息量太大,他們大腦快宕機了。
沈建山怒極了,也要打他,手都揚起來了。
“你打一個試試。”
巴掌還沒落下,一道冷感的嗓音似山一般壓下來,引走了所有視線。
那人依舊背對著樓下,看不到臉,沒人知道是誰。
可他能跟陸囂站一起,絕不是無名之輩。
沈建山投鼠忌器,不得不放下手:“我教育不聽話的女兒,還請旁人莫要插手他人家事。”
陸囂笑了笑:“沈董,斷親了,已經不是你女兒了,你再動手,我就要報警了。”
他和江則序穿一條褲子的,沈建山只當他們是受江則序之托照看沈魚,心里對前小舅子更加不滿。
人都不在海城,還要拆他的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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