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是流理臺,身后是晏深,沈魚進不了退不得,手還被男人的大掌按住,只能這樣接電話,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著無異:“沒、沒什么,不小心碰到了床頭柜。”
江則序:“你睡了?”
“我喝了酒,回來有點暈,倒到床上就睡著了,忘記給你說了,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沈魚小聲道歉。
“沒事,你平安到家就行。”江則序聲音溫和:“睡吧。”
他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模糊聽到很輕的悶哼聲,不像沈魚的,待重新把手機貼回耳邊時,通話已經切斷。
江則序抬眼,眸底的深沉,比11樓的黑暗還黑。
另一邊,沈魚長長吐出一口氣。
晏深已經松開她,后退幾步倚著冰箱,似笑非笑:“就說在我這里又能怎么樣?”
“這都幾點了,我說的清嗎?”沈魚哪敢說。
“清清白白的,哪里說不清,除非”他拖著尾音,下巴抬向她心口:“你覺得不清白。”
“我沒有!”沈魚矢口否認。
“沒有你心虛什么?”
“我沒心虛!”
“是嗎?”晏深慢條斯理的拿出手機:“那你別動,我拍張照片發給你小舅舅。”
“不要。”沈魚撲上去搶他手機。
晏深舉高手,反轉鏡頭,快速按下拍攝,不僅拍了她,還拍了自己。
“你別發給小舅舅。”沈魚緊張的都快哭了。
“嚇的你。”晏深大掌落下,在她頭頂揉了把:“逗逗你而已。”
沈魚被他氣著了,用力把他往外推:“你有病啊,出去。”
晏深笑著出去了。
沈魚繼續煮面,忍不住思考起晏深的話。
她為什么怕江則序知道?
從前她和林斯讓在一起,是一點也不怕江則序知道的。
怎么換了個人,她就怕了?
一直到面煮好出鍋,沈魚也沒想到答案,索性先拋到一邊,端著一大一小兩碗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