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釋的很清楚,但晏深一個字都不想聽,只問她:“做,還是不做?”
沈魚五指收緊。
晏深輕嗤,上身傾斜過來:“沈魚,你是不是以為我脾氣很好,不會真的為難你?”
沈魚不敢點頭,但她確實心存僥幸。
可她還是不夠了解晏深,太子爺的好脾氣,僅對她可見。
當他不想對她可見時,她能看到的,只有他的惡劣。
所以她看見晏深從口袋里拿出她的手機,隨手扔進擺在床頭柜上的小魚缸里。
像她的心,突然沉進了水底。
“不要。”
沈魚想去撈,還沒從床上起來就被男人壓回去,他把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將她牢牢禁錮,她看著手機沉入缸底,像溺水的人,一點點失去了生機。
她的希望也被淹死了。
沈魚絕望的連哭都沒有眼淚,她只是眼睛紅紅的看著上方的男人:“為什么,我只是想幫小舅舅,你為什么不許?”
“你問我為什么,我還要問你呢,答應我的事,為什么做不到!”晏深眸底也有了紅暈。
沈魚:“我答應你什么了?”
連答應過他什么都忘了。
晏深突然覺得沒意思極了。
他松開她,翻身下床,走出臥室。
沈魚一骨碌爬跪起來,撈出手機拿去浴室搶救。
甩干,擦干,吹干,一番搶救后,沈魚試著開機。
失敗。
手機死的非常徹底。
沈魚不死心,她想出去找個修理店,可臥室門被鎖了,她怎么也擰不開。
眼淚一瞬滾落,沈魚滑到地上,靠著門板輕聲啜泣。
一門之隔。
晏深也坐在地上,靠著門板,他曲著一條腿,臉上全是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