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被汗透,晏深去洗澡,沈魚本還擔心他沒衣服換,跟回房間就見他熟門熟路的從衣柜里取出干凈的衣服。
“你時常來這里?”沈魚問他。
晏深:“前兩年過來養傷,住過一段時間。”
說完進了浴室。
沈魚不由想起他身上各種傷疤,都說他的軍銜是靠祖輩蒙陰得來的,其實根本不是,他每一次升銜都是拿命換的。
晏深收拾干凈出來,兩人該走了,去向唐鶴齡辭別。
唐鶴齡擺擺手:“走吧,藥拿上,按時喝,喝完再來復診。”
沈魚再次道謝,隨后拿上早就抓好的藥,晏深還順走了一口熬藥的砂鍋,被唐鶴齡罵了句小毛賊。
“這種砂鍋很好買的。”沈魚被晏深拉著跑,到了車里才有機會說話。
晏深把砂鍋遞進她懷里:“這是圣手家的鍋,說不定比你都大,熬成精了,別處能買到嗎?”
沈魚下意識抱緊,燦笑:“那我用這個鍋熬藥,豈不是能事半功倍。”
“不然我偷它做什么。”晏深一踩油門,塞納如獵豹般一躍而出。
沈魚把鍋抱的更緊了,她回去就專門給這口鍋騰個地方安置。
她請神似的抱了一路,到家門口的時候注意力都還在鍋上,直到晏深讓她伸手,她才發現家里的門鎖換了。
“誰換的?”沈魚驚訝的看著密碼鎖。
晏深:“我叫人來換的,先錄指紋。”
“怎么想起來給我換鎖了。”沈魚伸出食指。
晏深抓著她的手指錄入:“不是你嫌鑰匙鎖麻煩的么。”
沈魚回想,早上出門時,好像抱怨了一句。
她再往前回想,好像晏深從來都能記住她每一句抱怨,那些被爸媽判定成無理取鬧的小性子,都會被晏深一一踐行。
他從不嫌她事多。
“換只手。”晏深垂眼幫她錄指紋,沒看見她眼底閃過的感動。
沈魚把另外一只手換給他,等他錄完,說了句:“你也把你的錄上吧。”
“本來就要錄。”晏深理所當然。
沈魚:
早該想到了,太子爺連她的鑰匙都偷,怎么可能不給自己錄指紋。
留他自己慢慢錄,沈魚先把鍋送進廚房。
“密碼設多少?”晏深的聲音追過來。
沈魚:“隨便你。”
已經全然接受了他的入侵。
晏深冷沉的眼睛里有了笑意,嘴角不自覺上揚,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