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魚在外面走廊坐著,垂著眼,不知在想什么。
晏深挨著她坐下:“難過了?”
“有點。”沈魚實話實說,她是把袁夢當朋友的,沒想到這個新朋友沒交幾天就被背刺。
晏深措詞安慰她:“剛步入社會的小姑娘很容易被蠱惑,跟你交友的眼光無關。”
沈魚意外他的敏銳。
“我讓他們接著查了。”晏深抬手刮了下她的鼻梁:“任何事情,只要做過都有痕跡。那個綁架你的人,早晚也會查到。”
“你在追查?”沈魚震驚。
晏深頷首,他當然要查。
前世過了三年對方才落網,難道也是晏深查到的嗎?
沈魚心里五味雜陳,最后都匯合成了一絲絲暖流,溫暖著她每一根脆弱的神經。
“晏深。”她喊他。
晏深:“嗯?”
沈魚:“我不喜歡林斯讓。”
頓了下,又補充:“一直。”
晏深很想克制一下,起碼不要表現的那么不值錢,可她在哄他,他拿出從軍八年的毅力,也沒能壓住彎起來的眼眸。
他眼睛里的波光粼粼,像極了一望無際的大海,漂亮,璀璨。
沈魚看著,眼尾跟著彎起來,泛出同樣漂亮的波光。
她覺得自己好像正在被一點點的治愈。
治愈她的人,不是前世喜歡了一輩子的人,而是那個她從不曾注意的男人。
“小魚。”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此時的美好。
晏深的眼尾,肉眼可見的瞇成一條直線,波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討厭。
沈魚也迅速收了笑,起身和他拉開距離,對來人喊道:“小舅舅,你怎么來這里?”
“聽說抓到了發帖人,我過來看看。”江則序走近,越過他的頭頂,對晏深點了下頭:“阿深也在?”
晏深依舊坐著,長腿隨意伸展,懶洋洋的:“等你來,黃花菜都涼了。”
江則序:
他沒計較,只是問沈魚:“見到人了?認識嗎?”
“認識,一個實習生,嫉妒我。”沈魚道。
江則序也很敏銳:“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