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山同樣有些犯困,但在陌生的環境里,他卻無法跟二人一樣安心睡覺。
只是坐在椅子上,盯著正在忙碌的孫齊。
他正拿著一個木杵,在搗著雪參。
見到他的雙手布滿了老繭,指節都有些泛青。
張寶山在藥晨手上見到過,這是常年和藥草打交道的人留下的印記。
不免好奇了起來:“孫先生,您以前是行醫的嗎?”
孫齊繼續搗著藥,笑著回道:“是啊,以前我在遠山鎮開過一家藥店,叫濟生堂。”
說著,他突然頓了頓,搗藥的動作也停了一下。
但片刻后又開始活動起來。
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的笑。
“但行醫水深,不如山里清凈。”
“您在山里生活了多久了?”張寶山問道。
木屋看起來有一定年紀了,再看他屋內生活設備齊全,顯然不是一兩天能弄完的。
“三年了。”孫齊說道,“你問這干啥?”
三年?
要知道在三個月前,遠山還在黑三爺的統治之下。
連民兵都沒辦法在遠山活下來,他竟然就在遠山生活了三年。
“我聽說以前遠山有土匪,他們沒找過您麻煩?”張寶山嘗試性問道。
難不成是因為他是遠山人,所以黑三爺放過了他?
“哈哈,你說黑老三啊。”孫齊突然笑了,“他大腿中彈,都是我幫他取出來的哩。”
張寶山不由一愣。
難怪能在遠山隱居,原來有黑三爺罩著他。
“您和那黑老三,很熟嗎?”張寶山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