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藥后,她先說沒事,然后又說有些冷,想要去接杯熱水,然后就。”張寶山低聲道。
何書悅取出體溫計,掃了一眼。
“四十度!很危險了!得打針,小雨,快把柳絮送到三號病房去!”
“是。”陳雨小跑了過來,在張寶山的幫助下,把柳絮扶到了病床上躺好。
接著何書悅拿著針劑過來了,把張寶山趕出了病房。
坐在門口的椅子上,張寶山捂著臉。
心里自責不已。
他怎么會相信一個在山里的赤腳醫生。
要是對方下毒,故意坑害柳絮怎么辦。
他怎么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張寶山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這時,藥晨走了過來。
手里還拿著陶罐,是張寶山帶來讓他檢查的。
藥晨重重嘆了一口氣。
“醫者不能隨意評價其他醫者的醫術,但是”藥晨最終還是下定決心,“他這藥,看似驅寒,實際上損耗心陰,是極其不負責任的行為。”
“你說誰不負責任啊!”
話音剛落,一個老練的聲音傳來。
循聲望去,正是孫齊。
從遠山走到荒村,需要兩個小時時間。
張寶山還沒去找他,他竟然自己就來了。
孫齊和藥晨顯然互不對付。
面對張寶山還客套有佳,見到孫齊,藥晨立刻換了個語氣。
“孫齊,你沒見到病人竟然敢擅自下藥!你就不怕這姑娘是陰虛體質嗎,就開這么陰的藥!”
“雪參湯是溫和湯劑,以補代療,陰虛頂多好的慢點,怎么會出事呢?”
張寶山猛地沖向孫齊,眼神中滿是憤怒。
“孫大夫,你給我的藥是怎么回事!她喝下去后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