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又重新回到屏幕上,“網上有人咨詢民宿位置還有房價,我回復下。”
李敘靠在收銀臺旁說話,“這幾天你總喝湯藥,是哪里不舒服?”
我語氣如常,“女人喝得,美容養顏。”
他說:“你已經很漂亮了,是藥三分毒。”
我只是笑笑。
李敘說:“嫌我嘮叨了?”
“沒有。”
彼時,沈聽瀾打來電話,在他看屏幕前我先拿來,放在耳邊說:“您好,日暮溪亭民宿。”
沈聽瀾陰陽怪氣地說:“呦,知道接電話了,我要投訴你。”
“先生,有什么您不滿意的地方嗎?”
在我說話的同時,我將手機的音量調小。
沈聽瀾說:“有啊,太有了,你收我車費,把我送到水庫就不管。”
我微笑,回:“先生,您反應的問題我記下了,稍后我會核實情況,再給您反饋處理結果,可以嗎?”
沈聽瀾:“不行,就現在處理。”
“先生是這樣的,現在我們比較忙,稍后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可以嗎?”
沈聽瀾:“不可以,孟晚澄你敢掛個電話試試。”
“呵呵……”我皮笑肉不笑,有種透過話筒扇不到他的無力感。
李敘見對方是個難纏的客人,他伸手說:“我來交涉吧。”
聽到李敘的聲音,沈聽瀾的語氣瞬地冷下來,“他在?”
我說:“是的呢,先生,謝謝您的理解,再見。”
放下手機,李敘說:“遇到什么問題了,客人不依不饒的。”
我說:“沒什么大事,客人打碎了個煙灰缸,我們在為賠償的事交涉。”
“這樣啊,”李敘說,“多少錢算在我的房費里,跟這樣的人說不通道理,算了吧。”
“不用,也沒多少錢的事。”
彼時,李敘的手機響了,他看眼號碼就出去接電話了。
我看著他背影,慢慢攥緊了指尖。
下午,他出去了,來了一輛黑色的轎車接走的,車牌是松安的。
我懷疑要見的人是江韋峰,跟趙姐交代一聲就開車出去了。
怕被他們發現,我一直遠遠地跟著,黑色轎車一直駛入市區,停在一家大型酒店旁。
我坐在車里,看著李敘下車走進酒店。
一樓的用餐區坐著三桌客人,我進來前觀察了,沒有他的人影。
我進門后直接上了二樓,二樓是包廂,我想看看李敘到底見的是不是江韋峰。
剛拐上二樓,就看到走廊盡頭的包廂門口站著一個人,正是跟李敘一起下車的司機。
這種情況,我連假裝經過都難,只能選了中間的包廂,又點了幾道菜。
門開著一道窄窄的縫隙,只要有人經過,我就能看到。
我在包廂里坐了一個半小時,期間還看過幾次,司機都在,可直到時間接近五點,我察覺不對勁又不能過去察看,便叫來服務員。
“小妹,最里面那個包間的客人吃完沒?我跟他們是朋友,他們的賬我結。”
服務員是個小姑娘,心思還是很單純的。
“他們早就吃完了,人都走了。”
“?”我愣下,“走了?我怎么沒看到?”
服務員說:“后門走的。”
我猛地意識到,可能被發現了。
“走多長時間了?”我問。
服務員說:“走有一會兒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