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書房沒有開燈,月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落在窗邊男人頎長的身影上。
一身黑色西裝,白色襯衣領口熨燙平整,系著一條外套同色領帶,周身散發著清冷矜貴的氣息。
男人站在窗前,左手插兜,右手捏著一只透明玻璃酒杯,寬肩窄腰長腿比例完美。
銀色的月光灑在他精致深邃的五官,淡漠疏離的眼神眺望著懸掛在天上月亮。
“陸西宴,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我只是跟你玩玩而已,你別像狗一樣賴著我趕不走。”
“兒子,爸爸這次正好要去國談生意,順便去給她帶個消息,讓她回來見你。”
“西宴啊,你怎么就這么不聽話呢!如果不是你的這份執念,你爸就不會出事!你爸爸死了,讓媽媽怎么活啊!”
“二少爺,您的手怕是再也不能賽車了。”
四年前的無數張面孔,無數句話語在寂靜的夜晚鉆進男人的耳朵。
一滴淚從他眼角滑落,被他抬手抹去。
用力地捏著手里的酒杯,仰頭一口飲盡。
書房門被人輕輕敲響。
“少爺。”
管家李泉站在門外,輕聲提醒,“您的手機落在樓下了,剛剛有個電話一直在響。”
昏暗矮小的房間里,幾個打出去的電話成了李春芳的救命電話。
卻一次次都沒有得到回應。
安寧渾身冰冷,無力地滑落在床邊。
陸西宴那么恨她,他要的不就是這樣的結果嗎,怎么可能會接她的電話,怎么可能會幫她。
李春芳靠在床頭,已經疼到奄奄一息。
“算了”她看向安寧,認命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