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流停止,暈染著水珠的玻璃門被人從里打開。
安寧拿著潔白干毛巾正在擦頭發,看見桌上的手機屏幕正亮著。
拿起手機,一個未接電話,一條微信,都是來自同一人。
下來。
簡短的兩個字。
安寧住的賓館是私人老板的,一共三層。
站在窗口,正好可以看見一樓的空地上,停著一輛黑色的車,亮著車燈。
安寧怕人等急了,頭發都來不及吹就下了樓。
剛到樓下,就看見大門外,一道頎長高挑的身影靠在車身。
修長的指間一點猩紅的火星子忽明忽暗。
昏昏暗暗的看不真切,卻連朦朧隱約的身影都好看得過分。
她連忙上前,對方的輪廓一點一點在她眼前變得清晰起來。
她看過去的時候,正好對上男人瞧向她的眼神。
四目相對間,安寧心跳漏了半拍。
她慌忙移開眼神,輕聲問,“是關于安弦的事嗎?”
這么晚了過來,她想著應該是警局里還沒有交代完的事情。
“是。”
男人吸完最后一口煙,在地上碾熄。
安寧一聽忙問,“是怎么回事?”
安弦從回來就已經睡了,她還沒來得及問他到底發生了什么,況且他還太小,也不一定說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