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轉過頭看向陸立霄,掐緊了掌心。
“陸爺爺”她顫著聲保證,“我以后、以后絕對不讓、不讓西宴賺這個錢哪怕他什么錢都不賺,都可以的”
她眼淚不停滑落,聲音顫抖又堅定,“我不會、不會再讓他受傷我保證”
陸立霄長嘆一口氣,“安小姐,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希望你能明白我這個做爺爺的良苦用心。”
他緩步走到安寧面前,面色和藹地看著她,“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什么陸氏集團的董事長,只是一個關心自己孫子的爺爺。安小姐,西宴他不可能一輩子靠賽車謀生,更不可能一直賣命賺錢貼補你們家那個無底洞。”
“他以后是要接管陸氏集團的,整個陸氏都是他的。他跟你在一起已經吃了這輩子都沒有吃過的苦,你看看他滿身傷,哪道不是因為你?身為陸氏接班人,這不是他該有的生活。”
陸立霄雖有不忍,但還是把話挑明,“他跟你在一起的這兩年,我就當他叛逆是在體驗生活,現在體驗夠了,該回來了。”
安寧忽地抬眸,眼眸顫動。
陸立霄點點頭,“安小姐,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安寧當然明白,陸老爺是在提醒她,西宴跟他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的管家特意帶她在園林里轉了一大圈,就是想告訴她,她和西宴之間的差距。
他出生的,是她奔赴一輩子都到達不了的終點。
她和陸西宴,只能經過短暫的相交后,回過到各自的平行線。
安寧垂下眸,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流。
心臟驟然一痛,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撕扯。
疼得喘不過氣。
其實她早就猜到會有這么一天,只是還奢望那微乎其微的一絲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