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晚的話像一盆涼水澆在安寧頭上,把她徹底澆得清醒。
她這才猛然想起,她和陸西晏已經離婚了,早就毫無關系了。
她生不生孩子,生了誰的孩子,都是她一個人的事。
她不該控制不住自己打這個電話的。
轉頭看向嬰兒床已經熟睡的嬰兒,安寧眼淚滑落,找了個借口,“我只是想問他離婚手續辦好沒有?”
聞,對方似乎愣了一下,“你沒拿到離婚證嗎?”
“嗯。”
“噢,早就辦好了。”程晚晚的語氣緩和下來,“西晏太忙了可能沒把這事放心上,忘了把離婚證給你。”
“他現在在洗澡,要不這樣吧,”程晚晚提議,“你把地址給我,我幫你把離婚證寄過去。”
程晚晚的幾句話壓得安寧喘不過氣,她指尖顫抖著給她發了一個地址。
程晚晚一看,語氣愕然,“你回京海了?”
“是我朋友的地址,還請程小姐幫我寄到我朋友這里。”安寧輕聲說,“她會轉寄給我的。”
“沒回京海最好。”程晚晚語氣不爽,“安寧,既然出國了就別再回來了,我說過你跟西晏不是一路人,以你的身世背景不僅不能給他提供任何事業上的幫助,還只會給他拖后腿,你們離婚是早晚的事。”
“這一年西晏過得很好,以后也請你不要像今天這樣貿然打擾他,他也說過不想跟你再有任何聯系。”
程晚晚說這些話的時候,頗有宣示主權的意味,“安寧,我不希望下次再接到你的電話,也永遠不要出現在他面前。人嘛,要有自知之明,不是嗎?”
“安小姐——”
護士突然進門,安寧連忙掛斷了電話。
護士看了一眼熟睡的嬰兒,笑問,“小寶貝有名字沒?我們方便做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