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個時候,陸西宴下班了沒有,是不是會因為加班忘了吃飯。
他做事總是很認真,一認真起來就廢寢忘食。
這不是個好習慣。
安寧收回視線,撐著傘離開。
走到路邊準備打車,雨水濺在雙腿,晶瑩的水珠順著她的肌膚打著轉兒往下淌。
遠處一輛空著的出租車駛來,安寧剛準備抬手攔下,余光中一輛黑色的豪車從集團的地下車庫開出來。
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東西牽引著似的,安寧下意識地看過去,只一眼就認出,是陸西宴的車。
車輛在路口轉彎,恰好經過她旁邊,碾著路面的積水駛過。
安寧剛準備找個借口攔下他的車,還未抬手,當即愣在原地。
雨幕中,透過車窗,她看見從她面前緩緩駛過的車廂后座,一個女人正親昵地攀在他的雙肩,鼻尖隱匿在他的脖頸處。
隱隱約約,朦朦朧朧,親昵,曖昧
像是在親吻。
安寧清晰地看見他的眼神掃過來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清冽如霜,與她驚愕的視線相撞,波瀾不驚,毫不動容。
恰時,他身邊的女人抬眼看過來。
安寧的心猛地揪起,連呼吸似乎都停了幾秒。
是程晚晚!
她呆呆地站在路邊臺階上,雨水哐哐當當地打在她頭頂撐著的雨傘上。
她望著漸漸走遠的豪車,呼吸很輕很遲緩,像是被某種東西卡在喉嚨無法出聲。
眼眶紅得不行,心臟痛到麻木。
心中有個不敢面對的想法突然冒出來——陸西宴和程晚晚真的在一起了?不是做戲,是真的?
如果說陸西宴只是在生安寧的氣,說的那些狠話都是想報復她想氣她,哪怕只要他心里還有一點點地方放著她,那么她總有機會挽回他,告訴他四年前的所有真相,換他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