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晚臉上的血色一瞬間褪去,腳步不穩地往后踉蹌兩步。
安寧太清楚程晚晚這樣的千金小姐什么都不缺,要風得風要雨,但她唯獨喜歡陸西宴得不到。
越得不到就越不甘心,越不甘心就越容易戳心。
安寧不是軟柿子,只是不想去爭什么。
但陸西宴和安弦,她不想讓給任何人。
安寧往前一步,走到程晚晚面前,“曾經的陸西宴對我安寧就是這樣,程小姐憑什么對我說要我離他遠一點!”
看著她波瀾不驚卻處處透著炫耀的臉,程晚晚攥緊了手掌,剛想一巴掌打上去,忽然余光瞥見不遠處的一道筆挺的身影站在那里,正是安寧的視線盲角。
男人沒有上前,也沒有離開。
程晚晚心里一驚,離得遠,她看不清男人此刻的表情,光從他站在那里的姿態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涼意。
難道她剛剛跟安寧的對話被他聽到了?
程晚晚忍著不去看他,視線落在安寧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上。
她忽然拔高了聲音,“安寧,你不覺得你這樣很過分嗎!你肆意玩弄西宴的感情,把他的真心當成你炫耀的資本,你覺得很驕傲嗎?”
她一副快哭的表情,委屈又不甘心,“我是心疼西宴對你的付出,我希望你如果不是真心愛他就離他遠一點,不要傷害他,他為你付出的已經夠多了。”
“安寧,我求求你”
她忽然上前拉住安寧的手,“你已經傷害他一次了,我求你別再騙他傷害他,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你要什么我都給你,只要你別再欺騙他的感情,你放過他好不好”
她忽然變了臉,眼淚掉下來,弄得安寧措手不及。
“你不愛他,我愛他我為他做什么都愿意”
她抓著安寧的手,話語委屈又卑微,手里的勁道卻大得很,像是在暗自發狠。
安寧猛地抽回手,她微微蹙眉,在程晚晚含淚的雙眼里看見了得意。
“程小姐,你戲太多了。”
話落,程晚晚忽然嗤笑一聲,若無其事地抹去了眼里的眼淚,剛才的卑微一瞬間散去,變臉一般。
她余光看見那抹身影轉身離開消失不再,得意地抱著手臂睨著安寧,“安寧,你的白日夢做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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