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熱心”地拉起安寧的手臂,大方地推開了包廂的門。
包廂門大開,屋內燈光迷離。
屋內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在門口,落在程晚晚旁邊的女人身上。
幾乎是一瞬間,安寧的視線看向包廂,與那道冷冽的視線碰撞,胸口處猛地一顫。
她站在門口,終于看清了沙發處的男人。
西裝革履,襯衫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顆,領帶平整,領夾和胸針上鑲嵌的鉆折射著稀碎的光芒。
在這樣紙醉金迷的會所里,他衣衫工整妥帖,氣質禁欲清貴,跟這樣的環境顯得反差極大,但越是反差的氣質,越讓人忍不住心動。
越心動,就越心痛。
他坐在沙發,雙腿交疊,姿態松弛,修長的手里捏著一個玻璃酒杯。
他的眼神平靜又冷淡,似是毫不驚訝她出現在門口。
梁序看向門口的人,又看看旁邊的男人。
大抵猜出來,他剛剛抽風玩游戲是因為什么了。
氣氛又是一陣詭異的尷尬。
“安寧!”
盧曼妮看清來人,立馬站起來,“真的是你,你什么時候來的?”
“是啊,安寧你來了怎么都不進去?”程晚晚故意問,“傻站在門口干什么,大家都是朋友,又不會吃了你。”
安寧收回落在男人身上的眼神,忍著快要落下來的眼淚,彎唇揚起一個笑看向盧曼妮,“抱歉,我不知道你們在聚會,我是過來辦事的。”
說罷,她看向包廂里的陳炎,大方一笑,“火火,好久不見,生日快樂。”
大家看向她的眼神或多或少,帶著驚訝,和尷尬。
以前,她可以熟稔地融入這個圈子,跟他們每個人都玩笑。
此時,她像是個誤闖進來的外人,與他們的氣氛格格不入。
讓她迫不及待想逃。
“抱歉大家,我只是”她找了個借口,“路過。”
“你們繼續玩。”
說罷,她轉身就走。
“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