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安寧又從浴室門口探出半個腦袋。
“西宴,晚上好。”
這次陸西宴走到門口,看著她笑,“晚上好。”
安寧對上他的笑眼,不自禁地彎起唇角。
她就是想多叫幾聲,聽他應她。
要不然她會覺得是在做夢。
洗漱好從浴室出來,陸西宴輕柔地將她鬢頰的頭發別到耳后,問她,“真不要換個酒店,或者換個套房?”
“不用。”安寧皺皺鼻頭,“反正過幾天就要回去了,別費這個錢了。”
陸西宴盯著她未施粉黛卻白凈透亮的臉蛋,“不需要給我省錢。”
安寧抬眸對上他清亮的眼,語氣認真,“西宴,我知道你不在乎這點錢,這個錢甚至對你來說不值一提。但這是我的生活方式,我不能因為跟你在一起就心安理得地享受這種原本不屬于我的奢侈生活。”
安寧彎起嘴角,笑眼彎彎,“于我而,你是我的愛人,不是我通往有錢人世界的階梯。無論你是否還質疑,我都想告訴你,跟你重歸于好不是因為你的身份,只因為你是陸西宴。”
安寧的陸西宴。
安寧牽起他的手,“無論你是不是陸氏財團的二少爺,我都無所謂。”
她這番話,跟六年前兩人剛在一起的時候說的一樣。
陸西宴垂眸,濃密的長睫輕眨,情緒復雜。
片刻后,他反握安寧的手,“我信你。”
四目相對間,安寧唇角彎起,笑得溫柔。
“信”這個字,在再次重逢的他們二人之間,顯得彌足珍貴。
恰時,放在一旁的手機屏幕亮起。
安寧看過去,是一條推送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