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那你多吃點,出門在外別餓著自己。”李春芳又問,“我看你那挺安靜的,是自己一個人嗎,還是跟同事啊?”
安寧開了揚聲器,李春芳這話恰好被陸西宴聽到,他不緊不慢地倒了杯清茶放在安寧面前。
“跟”安寧瞟了一眼陸西宴,恰好跟他看過來的眼神對上。
“跟同事。”安寧生怕李春芳追問什么,忙問,“媽,你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大事,今天不是得帶弦弦去打個疫苗么,就是問問你他的疫苗本什么的放哪里了?”
李春芳又說,“給他打完疫苗,我下午再給你弟送點東西過去,他這個暑假留在了學校,我怕他缺這缺那的。”
“噢,疫苗本在我衣柜下面的第二個抽屜,跟他的出生證明放在一起的。”安寧說完,又問道,“弦弦這幾天還乖吧?”
“他知道你是去出差工作的不是去玩的,還挺乖的,還說讓你回來的時候給他帶大玩具。”李春芳笑呵呵地說,“行了,不打擾你跟同事吃飯了,我收拾好東西就帶他出門了。”
掛了電話,安寧注意到有一道幽怨的眼神正看著自己。
她抬頭,正好對上那道勾人的視線,略微藏著些許審視的意味。
“原來我是同事啊?”
陸西宴徐徐開口,聲音不輕不重。
但安寧聽出了一絲不滿的酸味兒。
“不是,我是隨口應付我媽的,我——”
安寧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又被人幽幽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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