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有我,你別擔心。”陸西宴聲音低沉溫柔,“只要你別耍賴。”
“我保證不耍賴。”安寧的聲音清晰而堅定,通過聽筒傳進陸西宴的耳膜,“這次我是認真的。西宴,我想過,只要你還要我,我就沒什么好怕的。”
“怕?”陸西宴問,“怕什么?為什么要怕?”
對面沉默了兩秒,笑說,“沒什么。”
陸西宴眉頭輕蹙,她應該是怕像六年前那些的流蜚語,如今她帶著孩子又離過婚,對外界來說他們的身份不是對等的,有些話恐怕是比六年前說的還會難聽。
“你不用擔心這些,如果真有人瞎說什么,你就當沒聽見不往心里去。”陸西宴輕聲說,“我陸西宴愛一個人,不需要聽別人指手畫腳。”
“嗯。”安寧乖順地應聲,“我不聽別人說的,我只聽你說的。”
掛了電話后,陸西宴先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下樓,讓司機開車去了陸家祠堂。
陸西宴到的時候,陸立霄早已立在祠堂里。
祠堂里沒有亮起燈火的時候,光線略微昏暗。陸立霄背身而戰,哪怕年過古稀,身姿依舊挺拔。
“爺爺。”
陸西宴一身筆挺的深色西裝,又恢復了往日里清冷自持的冷傲。他站在陸立霄側后方,看著他的背影。
“跪下。”陸立霄沒有回頭。
陸西宴沒有說話,屈膝對著面前的一排排陸家先祖的靈位跪了下去。
“看清楚你面前的靈位了嗎?”陸立霄依舊沒有回頭看他,聲音卻是不怒自威,“還認識他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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