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下來后,她擦了擦眼淚,看向安寧,“你這次回京海我想了很多,我本來都不想治了,但你還愿意管我。如今這個歲數了我也沒別的放不下的,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和你弟弟。”
“如今你找到了你的親生父母,如果你想回去,媽不攔著你,你本就不屬于京海不屬于安家,這么多年反倒是安家欠了太多了。”
“我就希望你以后別跟你弟弟生分,他的病治好了,你不用負擔他,他畢了業可以工作養活自己。你們從小感情就好,以后也還當親姐弟,也算是這個世界上彼此不多的親人。”
“寧寧。”李春芳淚眼朦朧地看著安寧,“這么多年來,媽都欠你一句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受委屈,辛苦你了我的女兒。”
安寧仰起頭,使勁讓眼淚回流,許久,她擦了擦眼角轉頭看向李春芳,故作嚴肅地問,“說這么多,就是不想我回去唄?”
“媽不是這個意思。”李春芳趕緊解釋,“媽是覺得,心里藏了這些事不跟你說說難受得很。這說出來,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媽會痛快點。”
安寧忽地一笑,眼底還濕濕的,“我的親生父母已經過世了,但我這里不是還有個媽么,我當然會留在這里。”
聞,李春芳含淚的眼底一陣欣喜,眼尾帶著笑意。
“而且,京海有最好的教育,我希望弦弦能在京海上學。”
安寧淺淺一笑,看向窗外高掛的月亮。
京海還有陸西宴,她哪里都不會去。
提起安弦,李春芳忽然問,“寧寧,你老實告訴我,弦弦究竟是不是小陸的兒子?”
她認真地看著安寧帶笑的眼睛,“你絕對沒有再婚,更不可能又離婚,弦弦是小陸的,對吧?”
安寧定定地看了李春芳很久,事到如今她和陸西宴也和好了,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她重重地點了點頭,“是,弦弦的爸爸就是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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