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有晚風拂過,將安寧的長發揚起。
陸西宴撥動她揚起的長發,低頭親吻她額間的發絲。
懷里是她身上好聞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月光下,她小臉白而清透,精致的五官沒有化妝也足夠動人。
他收緊手臂,將她抱得緊。
安寧環著他勁瘦的腰身,一點點收緊力度,拼命聞著他身上讓人安心的氣息。
“西宴。”
微風吹動著他的衣角,安寧緩緩抬頭,看著他被皎潔的月光描繪的側臉,長睫輕眨,“這些年,你很辛苦吧?”
環著她的雙臂微微一緊,陸西宴好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怎么這么問?”
安寧緩緩離開他的懷抱,拉過他的左手,握住他修長的手指在眼前攤開掌心。
他的手指很漂亮,皮膚白,指骨分明,修剪得干凈圓潤的指甲呈健康的透粉色。冷白的月光下,他的手漂亮得像藝術品。
可惜啊,卻不能騎車,不能握方向盤了。
安寧垂眸盯著他的左手,指腹輕撫他的腕骨,“疼嗎?”
她的眼淚忽地滴下來,抬眸望向陸西宴,“出事故的時候,是不是很疼?在滇海你開車去找我,是不是很疼?開山路去姜家的時候,是不是很疼”
她淚眼閃閃,鼻頭發紅,可憐又柔弱,卻又滿臉心疼。
陸西宴眸色一顫,喉頭滾了滾,“你知道?”
“對不起。”安寧撇了撇嘴,委屈得不行,“我今天才知道你給我發過信息,其實你發的每條信息我都看過,我都收到了,我不是故意不回你的”
她拼命搖頭,滿腹委屈,“可是我獨獨就漏掉了那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