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四年前的事?”
“您是我爺爺,從小到大您雖然對我嚴厲,但您從不對我說謊,我也從未懷疑過您會對我說謊。”陸西宴開門見山道,“四年前,不是安寧主動找您要錢吧,是您找的她吧?是您逼迫她跟我離婚的吧?”
“呵!”陸西宴揚唇一笑,“讓我想想,您會用什么逼迫她呢,她的父母?她生病的弟弟?她的工作她的人生?當然,還有她在乎的我。”
“您就是拿捏住這些對她重要的人和事,威脅她,讓她離開我,離開京海,對嗎?”
陸西宴的話說得毫不客氣。
陸立霄緊緊攥著桌沿,臉色沉得難看。
他厲聲問,“她跟你說的?”
陸西宴眼底含霜,唇角掀起譏諷的笑意,“可笑的是,您把她逼成這樣,她還怕我因為這事怨恨您,這四年對這件事閉口不!”
他冷笑,“我沒想到您為了讓她跟我離婚,會處心積慮扯下這么大的謊瞞了我四年!如果安寧沒有回來,您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
“您想讓我乖乖聽話當您的好孫子,陸家的接班人,按您的步驟娶妻結婚,我走的每一步都必須在您的掌控之內,如果出現一個不在您掌控內的人,您就要想方設法威脅她,趕走她,是嗎!”
像是挑中了陸立霄的內心所想,他勃然大怒,“我這么做都是為你好!為了陸家好!”
陸西宴攥緊的手背迸著青筋,“為了我好就要逼她跟我離婚,逼她再也不能回京海?”
“安寧就不是個好女人!”陸立霄怒不可遏,“你怎么就是看不清!”
陸西宴厲聲反駁,“她好不好不是您說了算!您有什么資格評判她!”
陸立霄火冒三丈,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他吼道,“陸西宴!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誰給你的膽子跟我這么說話!”
陸西宴眼神凌厲,質問,“那安寧有什么錯!是我先招惹她!是我先愛上她!不是她非要跟我在一起的,是我死乞白賴求著她的!是我讓她圖我的錢圖我的人,您不應該對付我嗎!”
“您是因為拿我無可奈何,所以就從她身上下手!您多厲害,碾死她就像碾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您動動嘴幾句話就能逼死她!如果這是您口中的為我好,那我當不起您陸立霄的孫子——”
“啪——”
陸立霄抬手一巴掌打在陸西宴臉上,“你這個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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