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聲狠狠響起那刻,她只覺得腦門一陣暈眩。
還不等回神,韓管家就被一股大力狠狠撞向墻面瓷磚,額頭距墻面僅剩毫米的距離之際,那股力道驟然停住。
微微俯身,喬梨湊近她耳朵嗓音輕柔道,“是我說得不夠明確嗎?”
“嘴臟,就別說話,不然后果……”
這兩句聽起來輕飄飄的話,嚇得韓管家臉色蒼白如紙,雙手死死抵著墻面。
剛才那瞬間,她差點以為自己腦袋要開花了。
喬梨眼神漠然盯著她,輕聲道,“現在知道怕了?以前欺負小阿霽的時候,怎么不見心慈手軟呢?”
視線一直盯著她,喬梨沒有錯過她眼里匆匆閃過的慌亂和心虛。
韓管家語調顫抖不成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剛才喬梨和蕭秘書說的那些話,已經在她心里壓下了巨石,現在就是虛張聲勢,內心早就已經慌亂不成樣子了。
喬梨當著她的面握了握拳,指關節發出咔咔咔的聲響,在洗手間狹小的空間里尤為突出。
力量上的震懾,只能讓人出現片刻的忌憚。
捏住韓管家的下巴,喬梨將她的臉掰向自己這邊,笑瞇瞇道,“沒人告訴你,別招惹無父無母無親人的人嗎?”
孤注一擲,且沒有任何軟肋的人,才是不想死的那類人,最恐懼的存在。
她笑了笑繼續道,“你知道,沒軟肋的人,最可怕的點是什么嗎?”
獨身者,是沒有什么顧忌和害怕的。
韓管家五官看似和藹可親,那雙三角眼卻總是帶著道不出的陰狠。
喬梨微涼的手指,此刻還捏著她后脖頸的脊骨。
她迅速吐露出一串名字和詳細地址,全都是韓管家的親人,這些都是她從蕭秘書那邊得來的。
一目十行,記憶深刻。
對上喬梨視線里不掩藏的殺意時,韓管家身體不受控制地發抖。
見她如此,喬梨很滿意自己的話和行為有嘴說,勾唇道,“現在,可以把你對小阿霽做的事,好好告訴我了嗎?”
離開洗手間的那刻。
得知真相后,喬梨的臉色比之前要冷漠更多。
身后,渾身濕透的韓管家如喪家之犬,跌坐在洗手間冰涼的地面上。
等她扶墻想起身時,才發現尾椎骨疼得起不了身,手機被喬梨放在最頂端的架子上,她沒辦法拿到,只能拔高聲音喊人。
奈何,在知道沈知霜要教訓喬梨時,傭人們就已經被她全部調走了。
在沈知霜第3次看手機時間,且沒有得到韓管家回復消息,她氣憤起身走向門口。
剛打開門,就對上了喬梨似笑非笑看透一切的目光。
沈知霜蹙眉說道:“來了為什么不敲門!”
“是你找我,又不是我著急見你。”喬梨對上位者語氣里的輕怠,讓她很不滿。
從小就是沈家掌聲明珠,她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罪?
沈知霜找喬梨來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要她知難而退,不要留在靳明霽身邊。
一大串警告的話說完。
沒聽見喬梨聲音,沈知霜皺著眉頭看她,卻看到喬梨視線聚焦在自己的肚子上。
她驕傲地挺了挺還沒有顯懷的肚子,得意道,“我懷的可是靳家的繼承人。”
靳家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