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被查出,是她下的毒手,引來趙壑,事情就麻煩了。
伯爺處處小心,就怕圣上抓到錯處,削了伯府的爵位。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可行,那就是把她們趕出京城,讓正陽再也見不到江寧。
可是用什么做借口呢。
又想到圓通大師的話,血光之災,心突然狂跳起來。
而就在此時,馬車突然瘋一般跑起來,她被重重甩在后車壁上。
被撞得頭暈眼花。
“夫人,馬瘋了。”車夫大喊。
“還不快穩住。”
血光之災,來得這么快!
她被嚇得六神無主。
只能盡力攀住車廂。
兩個丫鬟也被顛簸的馬車給甩得在車廂里滾來滾去。
“夫人,抓牢些。”其中一個丫鬟看到夏宜宣手一松,就要再次撞到車壁,驚慌提醒。
可是沒用,人還是重重撞上,疼得夏宜宣差點暈過去。
兩個護衛追著馬車狂奔,好不容易追上,把套繩斬斷。
可是突然失去拉力,馬車一個側翻,連續滾了幾圈,滾到了路邊的溝里。
解體的馬車,一根木條插進夏宜宣的大腿,血流如注。
暈死過去。
等到她醒來,已在伯府自己的床上。
府醫正在給她包扎傷口。
“娘,你醒了?”兩個兒子在床前守著。
一看到大兒子,夏宜宣就來氣。
可是疼痛讓她無暇顧及。
“哎喲!”
“娘,你不要亂動。”謝正齊急道。
“娘,馬怎么會瘋?你可知是誰做了手腳?”謝正陽剛剛被通知回來,還沒來得及問。
“我怎么知道?早上出去都還是好好的,回來時也走了五里左右,突然就跑起來了。正陽,你一定要調查清楚,到底是誰要害娘。”夏宜宣忍著疼痛道。
謝正陽轉身出去,把車夫和兩個護衛都叫到正院,仔細盤問。
“大公子,小的今日喂的馬料和平時沒什么區別。出去到回來,快兩個時辰,如果馬料有問題,早就發作了,等不到我們回來的路上才發作。”車夫如實說道。
謝正陽:“你們兩個有沒有離開過馬車?”
護衛:“大公子,我們去過一次茅廁,但張叔在。”
謝正陽:“你們離開時,可有看見周圍有什么可疑之人?”
護衛:“沒有,都是各家的護衛和車夫在那守著馬車,等主子。”
“大公子,他們去上茅廁時,旁邊一家的車夫與小的聊了會兒閑話。
那個空擋,小的是背對著馬的。”車夫突然靈光一閃,想到有那么一小會兒,他沒看著馬。
但人就站在馬旁邊。
謝正陽:“對方是誰?”
車夫:“不認識,今日去護國寺的人實在太多。”
謝正陽緊皺眉頭,這點信息,什么也發現不了。
“大公子,當時霍家的馬車也停在不遠處,會不會是霍家人做的手腳?”車夫想找替死鬼。
“你有看到他們靠近嗎?”謝正陽一怔。
難道是霍家在報復,可是要報復也只會找他報復,欺負他娘有什么意義?
“沒有。”車夫也覺得太牽強。
回到內室,府醫已經處理好傷口。
“夫人,注意不能沾水,傷口不大,養幾日就結痂了。您只是驚慌過度才暈迷。在下給你開一副壓驚的藥,傷口兩日換一次藥即可。”府醫交代。
“正陽,可有問出什么?”夏宜宣在謝正齊的攙扶下坐起來。
臉上還有余悸。
“沒有。娘可有懷疑的對象?”謝正陽暫時沒有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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