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鐵牛看著擋在自已身前的楚禾,面色動容,“楚姑娘……”
阿九冷著臉走過來,伸出腳一踹,宋鐵牛頓時飛了出去,撞到了一棵樹才堪堪停下。
他再一個眼神看過去,蟾蜍立馬領會,馱著楚禾一蹦一跳的繞開了。
眼前只剩下了一男一女。
男的姓宋,女的虛偽。
他早就想殺了他們了。
少年靠近的每一步都伴隨著悉悉索索的響聲,裹著那滔天的殺氣席卷而來。
藍櫻櫻推了推宋春鳴,“你快走!”
“不,我不會丟下你離開!”
藍櫻櫻終于哭出了聲,血與淚混在一起,早就比不久之前的楚禾還要狼狽,她絕對不能讓宋春鳴出事。
她抬起滿是鮮血的臉,“是你們逼我的!”
藍櫻櫻手中抓了許久的藥瓶打開,綠色的液體融入地面,根系早已遍布整個村子地脈的幽羅花忽然有了躁動。
黑色的藤蔓與紫色的花鉆地而出,如活物般瘋長蔓延。藤蔓上布滿細密的倒刺,蹭過地面的血跡時發出細碎的刮擦聲,轉眼便織成一張密密麻麻的地網。
紫色的幽羅花層層疊疊地綻開,花瓣邊緣泛著詭異的銀光,花蕊里淌下粘稠的汁液,滴落在血污中,竟冒起了紫色的煙霧。
阿九第一反應便是去到楚禾身邊,迅速的飛身而去,朝著她伸出了手,但當香氣與霧氣竄入鼻尖的瞬間,眼前忽然間沒了人影。
即使人與人離得很近,但有了霧氣彌漫其中,彼此間也會像是隔得天南地北,只有自已孤身一人,被囚禁在了看不見的迷霧里。
宋春鳴震驚的看著周圍的亂象,“這是什么?”
“這是我從那個人手里拿過來的縹緲香,與這生長了一甲子之久的幽羅花融合,就能化作能夠困住一切高手的迷霧,在迷霧的幻境里,他們做不出正確的選擇,就會困死在其中。”
宋春鳴問“選擇……什么選擇?”
藍櫻櫻搖搖頭,“這幻境是那人一手所創,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宋春鳴“可是我大哥還在里面!”
藍櫻櫻“他一定會沒事的,這霧對好人不起作用。”
她撒了謊,其實她根本不知道陷入迷霧里的人會經歷什么,但按照那個人喜怒無常,又向來喜歡尋樂子的性子,那里面一定存在著最為恐怖,也最為會折磨人心的存在。
可是阿九給藍櫻櫻留下來的陰影太深,他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出來了。
藍櫻櫻抓緊了宋春鳴的手臂,“我們現在只有唯一一個法子能活下去了,去找那個叫重陽的孩子!”
周圍是紫霧彌漫,幽幽的香氣四溢,不論往哪個方向走也見不到任何別的事物,更是看不到迷霧的盡頭在哪兒。
“阿九,阿九!”
“方大俠……宋鐵牛,宋大哥!”
楚禾四處張望,什么人也看不見,唯有一只蟾蜍一蹦一跳的跟在她的旁邊,還有一條小青蛇趴在她的肩頭,像極了最忠心的保鏢。
慢慢的,她聽到了水聲。
一條河流緩緩出現,水中居然冒出來了一個花白胡子的老人,他一揮手,三把斧頭懸在半空中。
老人笑瞇瞇的問“小友,這里有一把金斧頭,一把銀斧頭,還有一把鐵斧頭,你瞧瞧,哪把斧頭是你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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