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昆笑了笑沒說話。
紀云舒有些尷尬:“哎呀,別說這些了,你還沒說你到底是來干嘛的?咱們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太久了不好。”
“你怕趙慎懷疑我們之間有什么?”
紀云舒翻了個白眼:“我怕影響你的清譽,趙慎總不至于為這個休了我,你就不一樣了。這個年紀還沒有成親,本來就不好找,再跟我傳出點風風語,豈不是更沒人愿意嫁你了?”
蕭昆摸著下巴道:“趙慎是個殘廢的時候,你都肯嫁他,我好好的,怎么就沒人嫁了?”
紀云舒:“你沒他長的好看。”
蕭昆:“他這么好看,你還能毫不留戀地離開?”
紀云舒簡直想堵上他的嘴:“誰說我毫不留戀了?”
留戀還是有些留戀的,但如果能回去,她當然是選擇回去。
那才是生她養她的世界。
這里的一切都跟一場夢一樣,她現在沒有選擇,只能把夢境當成了現實。
蕭昆斜眼看她:“你是怕我告訴趙慎吧?”
紀云舒:“我才不怕,我們是夫妻,你以為這些事情他會不知道嗎?”
蕭昆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她:“趙慎知道你想離開這里?”
紀云舒:“……”
“這是我們夫妻的事,你操什么心?”
蕭昆像是恍然回神,心中不由感慨,他操什么心?
他不過是羨慕嫉妒趙慎。
自己付出巨大的代價,最后成全的卻是他。
此刻,他終于相信了那句命運弄人。
他起身道:“罷了,我來是想告訴你,雍王肯定沒死,你日后還要多加小心。”
紀云舒:“不是說他自盡了嗎?”
看到消息的時候她還奇怪,雍王竟然就這么死了,怎么想都有點不真實。
原來真的沒死嗎?
蕭昆道:“狡兔都有三窟,他做這樣的事,怎么會不給自己留后路,他的興趣也不見得是坐上皇位,如今他不是皇上,但攪的天下不寧,不也很有意思?”
紀云舒:“你們父子真是一脈相承的……”
神經。
蕭昆見她說了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知道她說的大概不是什么好話,也就沒有追問。
便告辭要離開。
紀云舒這才知道,他專門跑這一趟,是來提醒她小心雍王的。
她不由問:“你是不是要離開這里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蕭昆嗤笑:“你倒是關心我,不怕趙慎吃醋?”
紀云舒無語,自己只是隨口問問,做什么說的這樣曖昧。
她沒好氣道:“趙慎又不是什么是非不分的人。”
蕭昆搖頭道:“在這種事情上,別高估男人的心胸。”
紀云舒想起以前在宮里,這個人也是這樣惡劣,總是故意逗原主,所以后來原主才總是躲著她。
她不由搖了搖頭:“趙慎比你心胸寬廣多了。你到底要去哪里?作為雍王的兒子,你也會被牽連吧?”
紀云舒知道蕭昆說不上無辜,但他跟雍王也絕對不是一路人。
而且蕭昆幫了她不少,這一次更是除掉了哲別,徹底斷絕了她來歷暴露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