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這才說:“小白侍衛,我家小姐,王妃一直有早起練刀的習慣,所以是不會睡到日上三竿的。”
白蘞:“原來如此。”
他就要溜,白術走出來,大步走到他身前,拎住他衣領,張開手:“二兩銀子。”
白蘞:“大哥,你也沒答應跟我賭啊!”
白術:“我心里答應了。”
“算你狠。”
白蘞掏出二兩碎銀,恨不得砸到白術臉上,然后,他氣鼓鼓蹲到旁邊門檻處,看謝窈練刀。
白術暗自瞥了一眼看熱鬧的忍冬,慢慢靠近,再靠近,迅速將其中一兩銀子塞給她,吐出四個字:“見者有份。”
忍冬還沒來得及拒絕,手里就多出一兩銀子,她想還給對方,對方卻推著面容冷漠的王爺,她只好作罷離開。
路過正在練刀的謝窈,王爺停下來,靜靜地看著。
等她練完一遍的間隙,他才說:“本王有些事要處理,晚些時候,會回扶光院,陪王妃一起去給祖母敬茶。”
謝窈點頭,聽說蕭熠之平時,放著寬敞舒適的扶光院不住,而是住流霞院。
或許,婚后他還住流霞院也說不定。
見白蘞熟練地收了婚房內室門檻處的木板,外室門檻處的木板,又將木板鋪在院門口,白術則推著王爺離開,她明白了什么。
等她練完刀,忍冬帶著七兩,還有一名侍女打扮的女子回來。
“王妃,七兩來了,另外這位姑娘,是許家舅爺昨天與嫁妝一起送來的六名丫鬟之首。”
丫鬟容貌秀麗,一襲素藍衣裙,欠身行禮:
“奴婢姓許,名長思,謹遵少東家之命,從此視王妃為主,聽從王妃吩咐。”
“姓許?你是許家的旁支?”謝窈問。
長思說道:“元睿七年,天大旱,白骨蔽于野,奴婢生父欲于他人易子而食,是少東家與東家救下奴婢,奴婢因此改名換姓,跟在少東家身邊學習經商理財。”
謝窈將她扶起來:“既然是舅舅送來的,我自然放心,之后有些事,還得你辛苦些替我去做。”
忍冬內心忽然有了一絲危機感。
這許長思會經商理財?她可不太會啊!
要么,以后少將軍受傷吃藥的時候,她多放幾枚蜜餞吧。
呸呸呸,少將軍不可能受傷!
長思立在一旁,默默打量著王妃和王妃的丫鬟,心里估計著自己之后要做的事。
七兩得知“長思”這個名字,則覺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聽說過。
他想了半天,沒想起來,于是拋下這點,笑出一口白牙:“小的是剛從伯府來王府的,有件喜事告訴王妃。”
七兩本來昨天該跟嫁妝一起到王府,但因為祠堂的火,以及謝窈的吩咐,就在伯府多留了一日。
其實他也可以再留一日,等明天王妃回門后,跟王妃一起回王府,但他等不及了。
謝窈見七兩笑得這么燦爛,也高興地問:“是大火蔓延,把文昌伯燒死了?幸好我婚成得快,否則還得守孝。”
忍冬:“……”
長思:“……”
初次見面,原來王妃是這樣的性格。
七兩沉默半晌,憋出四個字:“那倒沒有。”
謝窈失望地低頭。
七兩:“但也差不多,昨夜大火燒到了謝家二爺的偏院,二爺次子謝成柏,因為被打了二十棍,躺在床上沒人管,自己嗆了幾口煙,突然,瘋啦。”
“瘋了?”
“瘋了!小的走的時候,謝成柏光著屁股滿地跑,謝二爺正在后面追呢。”
長思忽然開口:“并非沒人管。”
謝窈:“哦?”
長思:“也并非突然。”
她說道:“昨日,文昌伯嫡子謝宴,跟少東家要了些特殊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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