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建生還跟我說,其實通知早就下達古玩協會了,本來是協會通知我的,他見我沒來,就趕緊給我打了電話,看來是有人搗鬼。
他還跟我交代說,沈觀瀾這個人很要面子,等會兒讓我多擔待一些。
到文物單位的時候,司徒鑒已經到了。
他跟我微微示意。
我進去之后,黃循歸也在房間里坐著,他冷冷一笑。
其他幾個專家也到位了,果然,我再次看到了那個不茍笑的黑唐裝,看來,他的確就是墨千夜。
說實話,我真的愈發好奇這個人的來頭。
黃循歸當即開口。
“周陽,你怎么回事,沈組長已經等了半個小時了,你怎么才來?年輕人就是年輕人,一點兒都不懂規矩,組長大老遠從北城趕來,你就不等重視點兒,早些過來,讓組長一直等你嗎?”
沈觀瀾這人看起來應該有五十多歲,人很嚴肅,留著花白卻又極其整齊的板寸頭。
他看向我的時候,的確是露出了幾面不悅之色,他掃了我一眼,又對那黃循歸說。
“老黃,稍安勿躁。”
“年輕人嘛,總是需要成長的,不懂規矩,很正常!”
我明白了,這件事情的背后,果然是黃循歸在搞鬼,他故意通過古玩協會通知了其他所有的專家,就沒有通知我,還封鎖了消息。
當然,這個問題,這種場面我沒有必要跟他解釋,解釋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甚至會讓別人覺得你在掩飾,所以,我只是很低姿態的對沈觀瀾說。
“沈組長,對不起了,的確是我來晚了!”
余建生說了,這個沈觀瀾是個很愛面子的人,我來晚就等于駁了他的面子。
果然,他有些生氣地說。
“你是應該說聲對不起,大家伙這么多人,等你一個!還有,老余,什么情況啊,讓你們文物單位選拔頂尖權威鑒定專家,司徒鑒我知道,你們南省這邊年輕人里邊的佼佼者,但這個人是誰啊,你們這邊想要鍛煉年輕人,也應該挑個別的場合啊,這種場合,是他這樣的年輕人能參加的嗎?”
余建生開口說。
“沈老,他叫周陽,他的鑒定水準……”
沈觀瀾卻直接說。
“我對他沒什么興趣,他是誰,我也不想知道,我沈觀瀾向來只看真本事!”
“既然你們文物單位已經把他推入了鑒定專家組,那就帶著他吧!只是,這次海外文物回流項目,我們要接觸的是西歐的一家收藏基金機構!”
“他們說,要奉還戰亂時期我們流落海外的一件國寶級的古董,可能并不是出于好意,所以,這個項目我們必須慎重再慎重!”
“一旦我們接收了那件文物,東西卻是贗品,那丟的可不單單只是我們幾個人的臉,而是,我們華夏所有人的臉!”
“原則上,鑒定專家組,三個人就夠了!”
“我,老馬,還有老黃,我們三個人負責鑒定!”
“其余人,就做助理,別說話就行了,你們,明白了嗎?”
沈觀瀾的語氣非常嚴肅,字句之間,都是一種不可置疑的語氣。
眾人聽著,之后,司徒鑒又開口詢問。
“沈老,這次,西歐基金機構要歸還的那樣東西,到底是什么啊?到現在,對方都還沒有透露一點兒消息嗎?”
沈觀瀾回答說。
“沒有,不過,這個問題不大,交接的時候,總要亮出來,總要經過我們專家組的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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