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母親一連串的質問,顧心悅的臉漲得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蔣慧麗懶得再跟她廢話,直接拉起蘇晚的手,語氣里滿是心疼,
“晚晚,別管這件了,沒法要了。走,媽帶你去做件新的!做得比這件還好!”
她轉頭,冷冷地對顧心悅下了最后通牒,
“把你上個月剛發的布票拿出來!你弄壞的,你來賠!”
“媽!那是我要做新裙子的!”
顧心悅尖叫起來,那可是她攢了好久才盼來的布票。
“誰讓你把人家連衣裙弄臟的?難不成就這么算了?”
蔣慧麗瞪了她一眼,
“就這么定了!你要是再敢胡鬧,這個月零花錢也別想要了!”
說完,她不再理會又氣又急的女兒,拉著蘇晚就往屋里走,嘴里還不停地安撫,
“晚晚,別往心里去,媽給你做主。這孩子就是被我們慣壞了,跟她三哥一個樣!我非得好好教訓她不可!”
蘇晚任由她拉著,自始至終沒有多說一句顧心悅的不是,只是溫順地點了點頭。
她早就想明白了,不管怎么說,顧心悅終究是顧家人,是顧正國和蔣慧麗的寶貝閨女,自己絕不能跟她硬剛。
否則,要是輸了,她吃虧,更加讓她覺得自己是可以欺負的;
可要是贏了,不管顧正國和蔣慧麗明面上怎么維護自己,心底也一定會留下刺的。
所以,她只能智取。
院子里,只剩下顧心悅一個人站在那件被毀掉的連衣裙前。
她氣得渾身發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又發作不出來。
她想罵蘇晚是告狀精,可人家從頭到尾都在說“不怪你”;
她想說蘇晚是裝可憐,可人家連一句委屈的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