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的脈象平穩有力,根本不像久病之人。
她按壓的幾個關鍵穴位,王嬸的反應也總是慢半拍。
更像是“想起來”該疼了,而不是生理性的疼痛反射。
這是在裝病?
蘇晚心里瞬間警惕起來。
她不動聲色地收回手,語氣溫和地說道,
“王嬸,您這腰應該是勞損,加上受了點風寒,問題不大。我給您開個方子,您先喝兩劑活血化瘀的湯藥,再用熱毛巾敷一敷,休息兩天就好了。”
她開了個最平和、絕不可能出任何差錯的方子。
王嬸一家千恩萬謝地將她送出了門。
蘇晚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卻沒想到,兩天后的清晨,顧家大院的寧靜被一陣凄厲的哭嚎聲打破!
“殺人啦!庸醫害人啦!我媽癱了啊!”
王嬸的兒子二狗子,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背著他“癱軟如泥”的母親,身后跟著哭天搶地的張嫂,一頭沖進了顧家院子,“撲通”一聲跪在了院子中央。
“顧家!你們得給我媽一個說法!就是你家兒媳婦蘇晚!喝了她開的藥,我媽昨天還好好的,今天一早就起不來床了!兩條腿一點知覺都沒有了!”
二狗子聲淚俱下,吼聲傳遍了整個大院。
鄰居們瞬間被驚動了,紛紛圍了過來,對著院里指指點點。
蔣慧麗和顧正國聞聲出來,臉色都變了。
顧心悅和蘇倩倩也站在廊下,蘇倩倩一臉“震驚和擔憂”,顧心悅則是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蘇晚剛走出房門,就看到了這陣仗。
她看著趴在二狗子背上,雙腿無力垂下的王嬸,心里一片冰冷。
來了。
這才是他們真正的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