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樹再問:“衛生巾呢?”
吳棟墻:“她沒有……這……”
陳樹輕笑一聲,沒有留給對方多余的思考時間,繼續說道:“你該不會說,你妻子連女性的正常生理情況都沒有吧?來回二十天的行程,作為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怎么可能,連基本的出行必需品都不帶?”
這話一出。
那站在一旁的蘇小小捂著嘴。
她掃了一眼客房。
沒有行李箱!
沒有多余的衣物!
沒有化妝品!
整個房間,只有吳棟墻掛在門后面的換洗衣物。
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甚至,連他妻子最基本、生理情況的必需品,居然都沒有!
來回二十天啊!
嘖嘖嘖!
不怕臟嗎?
“帶了嗎?”這時,陳樹將手伸到了吳棟墻的面前。“如果你妻子帶了,那就拿出來讓我看看,如果沒帶,那么請問,為什么?”
“你妻子該不會是個男人吧?”
“哈哈哈哈!”
陳樹的話語充斥著惡趣味。
不過,他的笑聲很快戛然而止。
臉上的表情隨之變得冷峻。
“你回答不出是吧?”
“那我來替你回答!”
“你妻子三天就死了!”
“死在了你的手里!”
“她的背部有創傷,骨頭有輕微的裂痕,說明在她死之前,遭受過你的毆打。”
“她死后,你為了躲避法律的制裁,于是,你將她偽裝成一個完好無損的模樣,帶著她,來到了這艘審核并不嚴的,并被稱為‘鬼船’的711號,通往島國的輪船。”
“因為,你聽說過,上了這艘船的乘客,大部分都會死在這里,發生離奇的命案。”
“于是,你想要把妻子的死,栽贓給‘鬼船’,這也是剛才,你大聲呼叫‘殺人了’,就是為了當著所有乘客的面,讓他們全部都誤以為,是‘鬼殺人’。”
“所以,你還不夠細節,既然想要營造出,夫妻出行的假象,你怎么可以不把你妻子的物品,全部準備妥當呢?”
“衛生巾、化妝品、一些需要勤換的內衣,當然……或許還要準備很多零食……”
“不夠細節!”
“太不夠了!”
陳樹的語氣。
不急不慢。
將吳棟墻內心潛藏著的秘密,娓娓道來。
伴隨著窗外的浪濤聲,有一種訴說著恐怖故事的感覺。
讓客房內的其余人,無不是目不轉睛,聚精會神地聆聽著。
“不不……”吳棟墻擺手。
“你先別急,”陳樹打斷。“我知道你想說,我在編造謊,那我再問你,你作為一個男人,出行在外,你帶了剃須刀嗎?”
這話一出,吳棟墻下意識地摸了摸嘴唇邊上的胡渣子。
他說:“我沒帶!”
陳樹:“你帶了!”
吳棟墻:“如果我帶了,我早把我這些胡渣子給刮了!”
陳樹:“因為在你的計劃中,剃須刀是用來給你老婆削皮的,是為了掩蓋皮膚上顯現的尸斑痕跡,或許,你覺得很惡心,所以這些天,你一直沒有刮胡子,對吧?”
吳棟墻張著嘴。
他就像是一張透明的白紙。
被洞穿了一切。
可是片刻,他又道:“好好好,你說我老婆,早就死了,那我問你,既然死了這么久,我老婆的血液早就凝固了,可是你看,剛才她的皮膚被劃破,怎么可能還會有鮮血流出?”
聞此話。
陳樹摸了摸之前觸碰尸體表面的手指頭。
接著,他豎起大拇指:“關于這一點,我給你點個贊哈。”
“看來你還不算太蠢。”
“知道提前準備一部分其它紅色的液體,用來偽裝成你老婆的血,從而制造出了,有鮮血溢出的樣子。”
陳樹動了動鼻子。
許潔研尸體表面上、隨著皮膚被劃破,而流出的紅色液體,其內的味道,在他鼻尖縈繞。
他洞察到了腥味!
但卻是不是人血的腥味!
可能融合了某些其余動物的血液,營造出了一抹血紅之色。
“啊?”
吳棟墻一下子癱坐在了床上。
好似他所有苦心籌備的東西!
在這一刻,全部土崩瓦解!
“還有反駁的話語嗎?”陳樹對他問道。“如果還有,你繼續說,我繼續反駁你。”
“當然……”
陳樹回眸,看向武藤和布川鐵雄,繼續說道:“如果二位,對我剛才的話語,持有什么懷疑態度,你們可以等船上岸之后,去找專業的法醫,進行尸檢一下。”
“看看我所說的,和那些專業法醫所說的,是不是一樣?”
陳樹的最后一句話。
直接封死了吳棟墻的退路!
片刻。
他全身顫抖。
繃緊的身子,在這一刻,一下子癱軟了下來。
他掙扎道:“我不是故意要殺死她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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