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香已經帶了太醫去水溪閣,他自然不可能再請一個過去,這樣不是做得太明顯了嗎?
沒想到這次,竟被迎香領先了一步。
小田子縱使心中不憤,也只有跟著折返。
水溪閣。
王嬪等著拆穿春貴人,卻看到迎香帶著喬太醫從外面走了進來。
喬太醫跪在地上,恭敬地行禮:“微臣參見陛下!”
“參見王嬪娘娘、春貴人!”
王嬪的心驟然一沉。
中秋宮宴那晚,春貴人說出有孕的事,指定了喬太醫為她安胎。
宮里的人又不是傻子,這樣一來,誰還看不出喬太醫是春貴人的人。
今晚請來的是喬太醫,他自然只會按照春貴人的意思說。
這時,小田子氣喘吁吁地從后面跑了過來,低著頭站在一旁,不敢看王嬪的眼睛。
王嬪心中暗道了一聲廢物,面上卻沒顯露出任何異常,反而還緊張地對喬太醫道:“喬太醫,快來瞧瞧春妹妹今晚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喬太醫應了聲“是”,上前為春貴人診脈。
兩人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片刻后,喬太醫收回手,恭敬道:“回陛下、王嬪娘娘,春貴人來自西域,體質與大周女子不同,故而有孕后身體會偶有不適。只要好好休養,保持愉悅的心情,便不礙事了。”
下之意就是,春貴人今晚的不適并不是裝出來的。她懷著身孕,不能有任何不開心的地方,否則不利于胎兒的發育。
王嬪知道,今晚這一局是她輸了。
再留下去也是自取其辱,還不如給陛下留下一個體貼、懂事的形象。
想到這里,王嬪柔聲道:“原來如此。”
“只要春妹妹的身子不礙事就好。”
“臣妾便先回去,不打擾陛下與春妹妹了。”
說完這話,王嬪福了一禮,轉身走了出去。
喬太醫告退后,其他人也退下了。
轉眼內室便只剩下南宮玄羽與春貴人了。
春貴人歉疚地看向帝王:“陛下,都是嬪妾的身子不爭氣,竟平白讓這么多人,大晚上為嬪妾操心,嬪妾心里真是過意不去……”
南宮玄羽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道:“你身子弱,便早些歇息吧。”
話音落下,帝王便抬步走了出去。
春貴人錯愕地望著他的背影:“陛下?!”
太醫都說了,她今晚身子不適,要保持愉悅的心情,陛下怎么就丟下她走了?
南宮玄羽回過頭,望著春貴人的眼睛:“還有事?”
不知為什么,這一刻,春貴人竟有一種自己所有的小心思,都被帝王看穿了的感覺……
她心頭升起了一陣心虛,搖搖頭道:“沒、沒事……”
“嬪妾不能侍寢,自然不敢讓陛下留在嬪妾宮里。”
“嬪妾恭送陛下!”
南宮玄羽沒有再看她,大步離開了水溪閣。
春貴人咬著嘴唇,眼中滿是不甘,看向迎香吩咐道:“去看看,陛下今晚最終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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