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蕾端詳著玉盒上那些奇形怪狀的文字,細長的秀眉逐漸皺了起來。
雖然她是研究古文字的,但對蟲魚古篆也是一知半解,否則也不用專門做這方面的課題了。
“具體是什么我說不好,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文字是在描述一種古老的儀式。”
看完后,吳蕾又翻了半天資料,這才給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結論。
“古老的儀式?關于什么的?”
秦凡忙問。
吳蕾搖搖頭:“這我就說不上來了,有可能是占卜,或者戰爭,甚至是慶祝典禮,但不管怎么說,這種儀式肯定十分重要,否則也不會專門用文字記錄下來。”
說著,吳蕾細細數了一遍,發現玉盒上竟然有兩百多個蟲魚古篆,頓時滿臉詫異。
要知道,現存的蟲魚古篆加起來也就才一百多個,這玉盒上竟然有兩百多個,簡直就是奇跡。
秦凡有些失望。
合著扯了半天吳學姐也弄不清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只模模糊糊的知道是一種極為神秘的儀式。
可究竟是關于什么的儀式?
“學弟,你別急,等徐教授回來讓他給你看看,保證能說得清清楚楚!”
說著,吳蕾給秦凡倒了杯茶,“來,喝點水,學姐陪你一起等!”
吳蕾正在做蟲魚古篆的課題,現在有個現成的樣本,機會難得,當然要跟著徐教授好好長長見識。
指針指向十點半,辦公室房門打開,一個帶著深度近視眼鏡的老頭走了進來。
地中海發型,僅剩的一縷頭發被他平鋪在光亮的頭皮上,走路稍微快點,頭發便跟著上下起伏,就跟汪洋大海上一葉扁舟似的。
此人就是菁華大學的古文字泰斗,蟲魚古篆的絕對權威,徐鳳年!
“老師!”
吳蕾趕緊起身問候。
徐鳳年冷著臉問道:“你那課題怎么樣了,這都好幾天了也沒個動靜,期末之前再搞不出來,別怪我給你掛科!”
吳蕾只能賠笑臉:“老師放心,很快就好了……對了,這位同學有事找您。”
徐鳳年看向秦凡,皺眉問道:“你是?”
秦凡起身說道:“徐教授好,我是歷史系的學生,我姓秦,之前聽過您的公開課。”
徐鳳年暗道,這位同學是歷史系的?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嗐,我也是糊涂,歷史系有四五百人我怎么可能各個都見過?
“同學,你找我什么事?”
徐鳳年把會議記錄放進抽屜,轉過身問道。
秦凡托起那個玉盒:“徐教授,您看看這個。”
起初,徐鳳年并未在意,只是隨意掃了一眼,然而,當他看到玉盒上那些奇形怪狀的文字后,頓時大驚失色。
“嘶,這上面是蟲魚古篆?”
徐鳳年把玉盒接在手上,仔仔細細審視著,喃喃自語,“這形狀,這結構,錯不了,就是蟲魚古篆!同學,這東西哪來的?”
秦凡答道:“是我家祖傳的,之前一直沒人在意,前幾天我回了趟家,覺得上面這些文字很有趣,可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帶來給您看看。”
徐鳳年看向吳蕾:“你看出什么沒有?”
吳蕾如實作答:“您來之前我已經研究半天了,只看出來是在描述某種儀式,但具體是什么,我就說不好了。”
徐鳳年微笑點頭:“能看出來是一種儀式就很不錯了,有進步!你去把師兄師弟們叫來,今天我好好給你們上一課!”
“好!”
吳蕾快步出門。
“同學,聽你口音不是京城人吧?”
徐鳳年問道。
秦凡說道:“我是云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