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居然死了?”這消息猶如驚雷般,讓我心頭一顫。
我問曾大娘,“曾毅他是怎么死的?是死于意外嗎?”
曾大娘渾濁的眼里滾出淚珠:“不是意外,是絕癥!”
“絕癥?”我和夏梵茜都驚住了,這意外的消息一個接著一個,跟我們原本想象的都不一樣。
“曾毅的死,居然是絕癥。”
夏梵茜輕聲問:“大娘,我們聽說曾毅有個女朋友,后來自殺了,他的死跟這姑娘沒關系嗎?”
這話像戳中了曾大娘的痛處,她雙手捂著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兒子苦啊!你們看這房子,裝修三年多,本是給他們當新房的,那小何姑娘多好啊,對曾毅掏心掏肺,我都把她當親閨女疼,可曾毅沒那個命這都是孽緣啊!”
“可我聽說,是曾毅有了新歡才提的分手,那姑娘氣不過才”我話沒說完,就被大娘猛地打斷。
“不是!根本不是這樣!”她抬起布滿淚痕的臉,聲音發顫道,“曾毅這輩子就喜歡她這么一個姑娘,從沒變過心,倆孩子都要談婚論嫁了,房子也裝好了,可偏偏那次曾毅暈倒,查出來是癌癥晚期。”
“大夫說,他只剩半年可活,他才二十七啊,人生剛要開頭,怎么就攤上這種事?我當時就想,還不如這病長在我身上,反正我也活夠了,嗚嗚。”
我和夏梵茜聽得心里一揪,大娘抹了把淚,接著說:“曾毅從醫院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屋里兩天兩夜,出來時眼睛腫得老大,他跟我說,不能對不起小何,他要是跟人家結婚,那不是坑人家姑娘嗎。”
“他不能讓小何剛過門就成寡婦,他還說,得病這事絕不能告訴小何,以小何的性子,肯定會砸鍋賣鐵給他治病,他不想當拖油瓶,更不想讓小何看著他走,就想著用變心逼小何分手。”
“長痛不如短痛,等小何忘了他,就能開始新生活,他走也走得安心。”
我們三人都愣在原地,誰也沒料到真相竟是這樣。
原來曾毅的負心漢,居然是另有隱情。
“我勸過曾毅,別這么傷小何,可他說現在狠點心,總比讓她苦一輩子好,誰知道那孩子對曾毅執念那么深,竟喝了藥”
“這誤會太大了,曾毅是好心啊,卻要了人家姑娘的命。”大娘的聲音越來越低,眼淚又涌了上來。
“小何尋了短見,就這么死了,連句解釋都沒等到,曾毅知道消息那天,哭得肝腸寸斷,小何走后的第三天,他就郁郁而終了,臨死前,他給我留了封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