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張大媽身邊頭戴著帽子,又戴著黑色眼鏡,一副全身武裝的謝書陽。
被身邊嘴唇厚的張大媽吐得一臉都是口水。
他嫌惡地抬起手擦了擦她朝自己噴過來的口水,眼中帶著一抹陰狠。
他能聽得見,不至于在他面前喊那么大聲,耳朵都要被她炸聾了。、
那封文件他雖沒有看里面的內容,但是他清楚的明白宋建國那么討厭霍家,恨不得將霍家所有人拉下水的人,怎么可能不寫霍首長的名字。
而寫他們謝家的名字。
他們謝家跟宋家是背地里是合伙人。
謝家手里拿著有宋家的把柄,他怎么可能有他爹,跟自己的名字,這不是鬧著玩嗎?
站在圍墻外面的張大媽不停地重復著:“我的老天爺啊,原來跟敵特玩在一塊的人是謝家人,謝成跟謝書陽。這可真的是大事件,我在這邊住了那么多年哪里能看得到這么精彩的畫面。”
錢大媽提著菜籃子:“可不是嗎?那封文檔還是在謝芯芯的包包里拆出來的,你們發現沒有?”
“看來謝家人做了對不起霍家的事,我估摸著,謝家將謝芯芯送到霍家。”
“應該就是為了今天,用來嫁禍霍家,這謝家真不是東西。”
張大媽提嘴就往地上吐著:“就是,啊呸……,這些人怎么那么壞。”
錢大媽扭了扭她上半身的脖子,身體搖晃著:“肯定壞啊,太壞了……,為了利益,害死前親家的人真不是人能干出來的事。”
如果黎初心在這里聽見了,肯定會說一句,不愧是朝陽群眾,他們真相了說得對。
謝書陽在一旁聽得真真切切,他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手背全是青筋,耳邊聽著全是罵他們家的人。
罵他跟他爹,偏偏這時候他不能辯解半分。
氣得他胸口起伏,一雙陰柔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霍家客廳那位身姿纖瘦,穿著針織衣的女人,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一切肯定跟剛剛那女人有關。
謝書陽是在內心里破大防。
黎兮兮站得近,又有兩個長舌婦在一旁嘰嘰喳喳地喊著,她想不聽到都難。
“怎么可能,不是霍家,而是謝家,這不可能的。”她臉色大變,一副特別的難接受,破防喊出。
明明前世的今天就是霍家被人抓走。
搜出了那封絕密文檔。
她不相信,明明前世跟今天的一樣的事,文檔里面的名字會發生變化了。
張大媽一聽見身邊的小姑娘來一句不可能,她立馬朝人翻了一個白眼,“什么,什么不可能?小姑娘,我勸你還是要善良一點,我剛剛聽你的意思很像是要盼著霍家倒霉的意思。”
“年紀小小,心眼咋這么分不清好賴壞呢?”
錢大媽斜著一眼看向她:“喲,這不是季家那個從鄉下來的娃娃親嗎?心眼這不好,季家以后娶了你也是季家該倒霉了吧!”
張大媽跟著錢大媽站在同一條線上,“沒錯,就是這么個理,說得對極了。”
兩人一左一右的陰陽著站在最中間的黎兮兮。
小聲罵著。
這兩人說是小聲,她們倆陰陽人,罵人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避著人。
全都讓黎兮兮聽得清清楚楚。
黎兮兮聽見她身邊圍著兩個八婆一個勁地在說自己,心里慪得死,“季宴禮他都癱了。”誰嫁過去誰是傻瓜。
她才不會嫁過去呢。
沒癱瘓之前季宴禮是個香餑餑,可是現在癱瘓的季宴禮誰沾上了誰才是傻瓜,她才不會嫁。
“你們倆能別向著我說話嗎?都快吐得我一身的口水咯。”她忍,她要忍,不能跟一群八婆計較那么多。
扭著她的衣服繩子,她搓啊搓的,暗暗罵一句。
張大媽現在很驕傲地抬起頭,諷刺一句:“我就說了吧,像她這種人一見季禮出事了,就開始嫌棄上了。”
“沒錯,像這種人怎么可能會嫁入季家呢?”
錢大媽消息來得多,嘀咕著:“哎呀,張老太太你可不知道,那李老太太一整天都將她的未過門孫媳婦掛在嘴邊呢,說她這個好的,那個好的,這不日久見人心了唄。”
黎兮兮感覺自己現在還沒有盼到黎初心倒霉,自己先被這兩個長舌婦給氣死了,她現在得維護她的完美人設。
不能跟長舌對罵。
她是柔弱的,單純的,無辜的女人。
男人最喜歡她這樣的,她不能表現出半點不同的出來。
霍家客廳里。
黎初心剛剛嗷一嗷嗓子,相信屋里屋外只要耳朵不是聾的應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吧!
謝成聽見文檔上有自己的名字,從二樓飛速地往一樓走下來,“宋主任,這是不是哪里搞錯了,怎么可能會出現我的名字?”他替宋主任做了那么多見不得光的事。
結果到頭來,宋建國就是反手給他這么一個陰的?
這是想把他往死里去整的意思?
宋建國被謝成一臉陰狠的聲音給整委屈,更加無語了,如果不是這里有人,他估摸著以謝成的性性估計早就將他按在地上摩擦著。
“我哪知道啊,你問我做什么?”他記得特別的清楚自己明明寫的是霍炎的名字,還有霍啟放的名字。
還有一份是列舉著一份重要的名單,相反那份名單怎么也沒找到,找到這份。
黎初心此時加一嘴:“謝主任,你也是搞笑的很?這文件又不是宋主任做的,他哪里知道啊?這文件是在謝芯芯包包里拿的,分明就是謝家人跟敵國通敵卻賴我們霍家身上。”
“還是你以為這是宋主任害你的?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沒數嗎?”她小聲嘀咕著。
說是小聲,她刻意靠在留音機上面,還打開了,這一說,喇叭將她聲音收進留音機里,將聲音擴散到外面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宋建國心里抓急的很,這話看著像是在替自己說話,可是,老謝那刀子眼一直盯著自己看著,像是要將他千刀萬剮的樣子,他現在真的是有理說不清了。
暗罵著,這霍家新來的繼女做得一手挑撥離間的關系。
嘀咕著,你閉嘴吧-->>,別說了行嗎。
謝成憋著一張通紅的臉,他為宋建國這些年以來做了那么多的事,到頭來自己是一只小丑。
他不信,一把將宋建國手中的文檔給搶了下來,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上面不僅寫著有他謝成的名字,還有自己兒子的名字。
連他兒子都算計上了,氣得他嘴唇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