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些周圍看熱鬧的人,旁邊那幾個被攔住偷肉的人直接嚇的臉色慘白,渾身篩糠似的哆嗦。陳大慶這么厲害的人都被打成這樣,他們這樣的,根本承受不住蕭文波的一拳!“副廠長……我我們……我們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其中一個趕緊從口袋里,身上把肉拿了出來。其他幾個也不敢怠慢,有多少拿多少,一刻都不敢耽誤的。他們真的要嚇死了。從來沒見過這么可怕的場面,這頓打要是挨在自己身上,他們根本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不一會兒時間,所有偷肉的人全都把肉放到了地上。從蕭文波和陳大慶開始打架的那一刻,在不遠處看熱鬧的人,就趕緊跑了過來。這么精彩的場面誰都不想錯過,當然,大家也想看看幾個副廠長怎么處理這幾個偷肉的人。看著蕭文波不緊不慢地把陳大慶身上的肉全都給劃落,工人們全都看的目瞪口呆。如果說葉光明長的太瘦,那這個蕭文波就長的太斯文,怎么看都不像是會打架的人。可事實證明,他們全都錯了。這個男人看似人畜無害,實際上戰斗力爆表。陳大慶一身狼狽地站在那里,要多難堪有多難堪,長這么大他還是第一次丟人丟到這種地步。蕭文波看看他的樣子,淡定自若地收起了手里的匕首。劉水濤看著陳大慶道:“陳大慶,你挑的這個對手怎么樣?讓不讓你滿意?”陳大慶臉的表情一陣青一陣黑,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霸道蠻橫的表情。劉水濤看向葉光明:“光明,報案了沒有?”剛才蕭文波和陳大慶打架的時候,他便讓葉光明去辦公室里打了報警電話。他們這個地方有些偏僻,距離公安局有些遠,所以直接打電話報警。“濤哥,已經打過了。他們應該快到了。”這話讓陳大慶的臉色變了變,其他偷豬肉的人也全都嚇壞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葉光明的話剛落,就看到大門外來了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幾個公安很快從車里下來,走了進來。看著眼前的一幕,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劉水濤立即迎了上去:“公安同志,這位就是偷肉的人,地上這些全都是他偷的肉。”為首的許公安看了看地上的情況道:“這些肉全都是他偷的?”“是的。全都放到了衣服的口袋里,裝的滿滿的,至少得三四十斤。”許公安看看地上的肉,再看看陳大慶那一身的破衣爛衫:“他身上的衣服是誰給弄的?”蕭文波道:“我。”許公安打量了一下蕭文波,多少有些意外。不過他還是讓手下把陳大慶給銬起來帶走,接著看向其他幾個偷東西的人面前的豬肉:“那些是怎么回事?”他這一問,可把那幾個偷豬肉嚇了個半死。身體都不受控制地篩起了糠,全都求助般地看向劉水濤。對上這幾個人的眼神,劉水濤看向許公安道:“公安同志,這幾個我們自己處理就可以了。”聽著劉水濤的話,這些偷肉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氣。只要不去公安局,怎么都好。“好。如果有處理不了的,給我們打個電話。”“好的。”把陳大慶帶走后,幾個公安又跟現場的工人們調查詢問了一些問題。劉水濤和蕭文波又說了一些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下班的時候,陳大慶就已經偷走了三四十斤肉,全都讓他父親賣給了周圍的鄰居。”許公安點點頭:“昨天晚上還偷了這么多?”劉水濤看向張超:“你跟公安同志說說,陳大慶以前偷不偷肉?”張超道:“公安同志,陳大慶他二姥爺以前也是我們肉聯廠的,他們合伙偷肉。對了,那可不叫偷肉了,那得叫往外運肉。最多的時候一天偷個幾百斤都不是問題。”許公安聽的皺了皺眉:“看來我們得去陳大慶家走一趟了。”許公安又問了幾個問題,便帶著人離開了。公安一走,劉水濤冷冷地看向幾個偷肉的人:“放著好好的工作不干,凈干些偷雞摸狗的事。明天早上開會的時候,每個人當著全廠職工的面做檢討。扣掉一周的工資!半年獎和年終獎全部扣除!如果不想在這里繼續干的話,那就給我卷鋪蓋走人!”幾個人連連點頭,誰也不敢說半個不字。他們好不容易熬到現在,反正臉也已經丟了,檢討就檢討吧。這份工作他們還是必須得要的。劉水濤看著看熱鬧的職工道:“行啦,大家伙趕緊去吃飯,散了吧。”他這話一出,大家趕緊拿著飯盒離開了。不過今天中午這話題是結束不了了。“這些人偷肉也不短的時間了,才扣一個星期的工資,我覺得處罰的太輕了。”“我也覺得是,劉副廠長還說什么扣半年獎,年終獎,那種獎能有嗎?”“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還半年獎,年終獎,咱們能把工資發下來我都知足了。”“可不是嗎?還有什么半年獎年終獎,聽著有點可笑。”對于劉水濤說的兩個獎項,廠里的工人們沒有一個相信的。現在對他們來說,能把工資全都發下來,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了。大家一走,張超趕緊讓人把地上的肉給收拾起來去清理干凈。張超看著劉水濤和蕭文波道:“劉副廠長,蕭副廠長,以后能不能教我們幾手呀?蕭副廠長這身手也太厲害了。”劉水濤和蕭文波全都笑了笑。“行,有時間的話肯定教你們幾招。不過從今天起,你們保安隊要注意鍛煉身體,每天早上起來跑步做俯臥撐這都是少不了的。要不然追小偷你都追不上。先把身體的基本功打好了,學起來就很容易了。”“是!”今天這一仗,讓張超對幾人的佩服敬仰爆漲了很多倍。大家伙全都去吃飯,劉水濤和蕭文波四個人先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午飯常衛民已經讓人給他們全都打過來了。四個人邊吃午飯邊聊天。劉水濤看著蕭文波拿著報紙在擦拭匕首上的油跡。“咱姐這匕首可真是厲害,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做的,碰到衣服上一劃就開了。”蕭文波今天這是第一次用這把匕首,結果用的那可不是一般的順手。葉光明道:“你別說,咱姐教的那幾招你用的是真不錯。把陳大慶的衣服劃的那叫一個精彩。”蕭文波笑著道:“還是咱姐教的好,就這么幾下子,陳大慶完全不是對手。”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