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心來到謝家。
發現謝家屋里屋外就像是以前復古的房子。
二進院子,里面的房子被改造成了兩層樓的房子,中西融合在一起,看起來更加的洋氣跟氣派。
單單謝家這邊的房都那么的大。
若是還沒有分出去時的王家,難以想象兩家合并在一起的王家有多大。
耳房,廂房,有專門給傭人單獨住的房間。
還有前院,有池子池子里還養了有魚。
五條黃色,紅色比較大的金魚。
她用最短的時間里將謝家住的地方,格局,全刻畫在腦海里。
她需要好好分析,該從哪里開始入手,去拿走霍奶奶的東西。
謝芯芯在背后使勁的給黎初心翻了好幾個白眼,覺得黎初心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也不會幫自己提東西來著。
她現在覺得自己的雙手對快已經沒力,都覺得自己的雙手快廢了一樣。
“劉媽,你去哪里了?還不出來幫我?”
黎初心回過頭:“芯芯,你提那么多東西走了那么遠,你剛剛怎么不叫我幫你?”
“一定很累吧。”她將謝芯芯的小包包放到謝芯芯的面前。
謝芯芯心里瘋狂的在尖叫著,她想罵人,剛剛提的時候不說,現在她都把東西提回來了,這回假惺惺的關心。
心里罵著,黎初心你還能在假一點嗎?
她心里罵著,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我還好,也不是那么的累。”她不知道大哥為什么要她將黎初心請來。
該不會是大哥看中了黎初心吧,想讓黎初心當自己的嫂子?
救命啊,大哥如果真的這么做,她一百個不愿意黎初心當自己嫂子。
她熱情的拉著黎初心的手,“對了,初心妹妹來,去客廳,我家里有上等的好茶,還有貓屎咖啡。咖啡加糖,這些可是以前那港租界的人才能吃的高級貨呢。”
黎初心看著謝芯芯明明很討厭自己,卻不得不強顏歡笑討好自己的樣子。
看來,能夠確定了不是謝芯芯想自己來謝家,而是謝家另外有人想見自己。
如今謝成已經進去了。
謝家能夠做主的人只有謝夫人,也就是謝芯芯的媽。
又或許是那一個人。
是那個在霍首長房間的窗戶跳下去的那一個?
有可能是他。
謝芯芯的哥哥,謝書陽。
不管誰找她都無所謂,她來謝家是想來這里找出霍老太太需要的東西。
能夠讓王家藏起來留給后代的寶貝,一定是稀罕的物件。
在五十年代的首富,留下的東西肯定值錢。
謝家就算是龍潭虎穴,自己也是要來看看的。
“那太好了,我還沒有喝過貓屎咖啡這種高檔貨呢。”黎初心表現出一副沒有見過世面,又無比單純的模樣。
“來,這次你有口福了,是我大哥留洋帶回來的寶貝。”謝芯芯心說,黎初心這個鄉巴佬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待會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留洋帶回來的好東西。
來到謝家的客廳。
黎初心看向客廳,這里的裝修風格比較偏西方,歐式的裝修。
沙發是歐式帶真皮的紅色沙發,有玻璃吊燈,實木深色地板,留音機,還有一個大的黑白電視劇。
這個年代誰家有電視機都是大富豪,生活有水平的家庭。
壁畫,還有西洋掛鐘。
看著確實像暴發戶的那種。
跟霍家的不一樣,霍家的裝修風格是有底蘊,有品味的裝修風格。
謝家主打一個豪。
心說,革委會的人是真有錢,謝成是一個主任,看他家里裝修壕無人性。
她打量著,正在找著霍老太太跟她提起放寶貝的地方。
沒有。
有一個大花瓶的地方。
客廳沒有那個大花瓶。
正當黎初心在想事情的時候,二樓旋轉樓梯的方向走來一個看起來高瘦,皮膚確實異常白的男人。
他那一雙陰郁的眼神在看向自己的時候,仿佛像是一只老鷹在盯著獵物正在看著一樣。
讓人不舒服。
謝書陽的樣貌無疑是好看的,他的長相偏陰郁,皮膚過于白皙。
五官輪廓跟霍啟司比較像,霍啟司是那種擁有兩幅面孔,一面是陰郁的,一面是破壞力極強的。
而謝書陽給她的感覺像極了那種陰郁披著羊皮的狼。
隨時隨地化身成一頭狼,瞄準獵物的脖子,隨時都能夠撲上去狠狠地咬一口獵物的脖子。
吸食獵物的血不放的那種危險感覺。
如果可以的話,黎初心真不想跟這種那么危險的人打交道。
而那個奶奶說的大花瓶恰巧在樓梯旋轉的位置。
這么顯眼。
她怎么找?
那么多的眼睛盯著她。
謝書陽敏銳的捕捉到了黎初心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自己身邊站著的大花瓶?
他勾起薄薄的薄唇,陰郁的笑了笑:“表妹,你喜歡這個花瓶?”
她跟自己曾經認識的那些女人不一樣。
那些女人無一看中的不是他的模樣,便是他謝家的頭銜。
那些庸脂水粉,即使多跟那樣的女人聊多一句,他都覺得無比的惡心。
冷冷笑了笑。
這個女人放著他的模樣不看,反而一直盯著自己身邊的花瓶看,是真的有意思。
黎初心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笑了笑說道:“我沒有看過那么大的花瓶,忍不住多看兩眼,想看看這個花瓶跟我村里用來喂豬的大水缸有什么不同。”
“看著白,瓶身還畫了那么多花紋,跟村里喂豬的水缸看起來是真的不一樣。”她發現自己的腦子轉的是真的不錯啊。
剛剛差點露餡了。
她可沒有忘記在廢棄航空洞里,霍啟司說過,論起變態,謝書陽這貨也變態的很。
自己不能大意了。
謝書陽這個人非常的擅長捕捉人的情緒。
從細節入手的人才是最可怕的那種。
果然,這里的人聽見黎初心說的話都笑出了聲音。
劉媽提著小姐的東西,也跟著一塊笑出聲音,“果真是鄉下來的土貨。”
“這個花瓶可是老物件,有價值的很,是清代大師繪制出來的。”
“怎么可能跟你在鄉下喂豬的水缸一樣呢?”
謝芯芯抱著肚子瘋狂笑出了聲音,“哈哈哈哈…-->>…。”
“喂豬的水缸,笑死我了。”
謝書陽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看向她,從旋轉樓梯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