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開口撇清關系:
“諸位同窗,還請聽我一眼,我是盧璘大伯沒錯,可盧璘打小就賣到柳府去了,跟我確實沒什么關系!”
“除了盧璘學問啟蒙是我的影響,這次疑是舞弊和我半點關系都沒有。”
“這次的事,與我無關,我……我這次都沒下場考試!”
大伯心里憋屈得快要吐血了,真就不該來湊這個熱鬧,如今被當眾認出是盧璘的親戚,簡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余程友聞眼中精光一閃,立刻追問:
“這么說,你敢確定,他就是舞弊了?”
大伯也藏了個心眼,話不敢說死,剛才都比較謹慎用了疑是二字。
“此事內情,我半點不知,不過確實存在諸多疑點”
大伯話音剛落,旁邊立刻有認識他的清河學子高聲解釋道。
“諸位有所不知,此人我認識,乃是出了名的老童生,考了幾十年連院試都沒過,他能教出十二歲的案首?”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而且就他自己都覺得是舞弊,此事再無疑慮。”
此一出,眾學子心中最后一絲疑慮也沒了。
這是徹底安心了。
孫行之也清楚火候到了,他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排開眾人,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那面巨大的登聞鼓前。
雙手握住了那根沉重的鼓槌。
上百道目光,齊刷刷地匯聚在他的身上。
孫行之高高舉起鼓槌,用盡全身力氣,猛地砸下。
咚!
一聲沉悶悠遠的鼓聲,轟然響起。
圣院內
魏長青看著放下了手中的密報,眉頭緊鎖。
這是前幾日把佛門之事匯報上去后得到的密報,來自于內閣。
事情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這才兩天的時間,就已經從清河一縣之地,蔓延到了臨安府。
長此以往,難不成會波及整個江南道?
這可是能動搖大夏的文道根基大事。
可朝堂上的又是怎么回復的,四個字:靜觀其變。
魏長青無奈搖頭,心里默默嘆氣。
佛門卷土重來,其勢洶洶,可朝堂之上卻只顧得黨同伐異,傾軋不休。
連一個行之有效的應對之策都拿不出。
還是說讀書人高高在上久了,骨子里瞧不上佛門。
不管是哪種,都透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看似烈火烹油,鮮花著錦,實則早已是暗流涌動。
就連這遠離京城的臨安府,也并非一塊清凈之地。
魏長青只覺得一陣心累。
正準備更衣休息,耳邊突然傳來咚的一聲鼓響。
“登聞鼓響?又有何事?”魏長青下意識的皺眉。
“福伯。”
門外,老管家福伯快步走了進來,躬身行禮。
“老爺。”
“何人鳴鼓,所為何事。”
“回老爺,是清河縣的一眾學子,聯名上訪,狀告……狀告此次縣試,存在舞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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