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落,詩成。
盧璘放下筆,后退半步。
滿堂賓客的視線,死死地釘在紙上。
《望江樓·簪花宴賦》
百尺樓頭劍氣橫,江天萬里看潮生。
少年自有凌云志,不向人間問功名。
寂靜。
整個望江樓,落針可聞。
“好!”
魏長青猛地一拍桌案,霍然起身!
“好一個少年自有凌云志,不向人間問功名。”
一聲暴喝,炸醒了滿堂賓客。
“此詩,當為我江南道程的諸多細節,這才動身返回清河縣。
盧璘人走了,可那首《望江樓·簪花宴賦》卻在整個臨安府,乃至江南道,掀起了軒然大波。
無數文人墨客爭相傳抄,鄉紳名流們更是千金求一字而不得。
最后還是學政魏長青,不知從哪弄來了一份拓本,分發給了臨安府各大書局,這才平息了這場風波。
……
兩日后,一輛馬車緩緩駛入清河縣城。
車輪滾滾,最終停在了文廟街,盧記下水鋪子前。
鋪子里,小石頭正百無聊賴地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托著腮幫子看街景。
不遠處,李氏正麻利地拾掇著一大盆下水食材,嘴里沒好氣地數落著一旁的盧厚。
“你個豬腦子,讓你多買點二刀肉,多買點豬腳,你聽不見是吧?這點怎么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