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長老那句‘結果有效’震驚全場。
巴津臉上血色鐵青,指著秦無夜的手都在微微發顫:“不、不可能!他定是用了邪法!長老您再仔細查查……”
“夠了!”景明長老袍袖一拂,無形的威壓讓巴津如遭重擊,踉蹌著后退一步,后面的話全堵在了喉嚨里,只剩下一雙眼睛死死瞪著秦無夜,里面全是血絲和難以置信。
顧千帆同樣臉色難看,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秦無夜那平靜掃過來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針,刺得他心頭發寒。
這野種……竟真在眾目睽睽之下連破三重?
那星紋鋼的事……他到底知道多少?
“三爺爺英明!”軒轅明玉清脆的嗓音打破了僵局,她像只小鹿般蹦跳出來,叉著腰,下巴揚得老高,對著巴津和顧千帆的方向重重哼了一聲。
“輸不起就污蔑人,羞不羞!趕緊的,靈石、靈器、道歉,一樣都不許少!還有你,顧千帆,剛才秦無夜的話還沒說完呢,你們玄滄宗藏著什么見不得光的事?”
她最后一句純粹是孩子氣的火上澆油,卻讓顧千帆和于長老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公主殿下慎!”于長老聲音冷硬如鐵,額角青筋隱隱跳動。
“明玉!”景明長老也加重了語氣,“休得胡鬧。”
他連忙轉移話題,轉向桑長老等人:“桑長老,于長老,愿賭服輸。”
桑長老的臉皮抽搐了幾下,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塊心頭肉。
終究是咬著后槽牙,從儲物袋里抓出一把巴掌大小、通體碧綠、傘骨流轉著水波般光暈的小傘,看也不看就朝秦無夜的方向擲去:“拿去!”
那動作,仿佛扔出去的不是一件下品靈器,而是一塊燙手的烙鐵。
于長老也陰沉著臉,甩手拋出一柄寒氣森森的短匕。
秦無夜眼疾手快,靈力一卷,兩件靈器穩穩落入手中。
他掂了掂,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戲謔,目光轉向巴津:“津巴,五百萬靈石,還有……你的道歉。這么多人看著呢,堂堂天瀾宗高徒,總不會又賴賬吧?”
巴津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腦門,周圍那些看熱鬧的目光像無數根針扎在他身上,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求助地看向桑長老,桑長老卻別過臉去,面沉似水。
“你…你……”巴津指著秦無夜,手指抖得如同風中落葉,氣得幾乎要背過氣去。
最終,在無數道目光的逼視下,他猛地抓出一個沉甸甸的儲物袋,狠狠砸向秦無夜腳下。
“五百萬!給你!拿去買棺材吧!”他聲音嘶啞,帶著極致的怨毒。
秦無夜嗤笑,腳尖一搭一勾,一個后空翻瀟灑地將儲物袋挑起。
神識一掃確認無誤,這才滿意地拍了拍袋上的灰塵。
他抬起頭,臉上那抹散漫的笑意此刻在巴津眼中無比刺眼:“還有呢?剛才質疑我作弊時的威風呢?道歉不會說?”
巴津的臉由紅轉紫,再由紫轉黑,胸膛劇烈起伏,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硬生生擠出來的:“方才…是我…是我失了!對…對不起!”
最后三個字,輕若蚊蚋,卻耗盡了他全身力氣,說完猛地低下頭,恨不得把臉埋進土里。
秦無夜接著看向顧千帆:“喂,別裝作沒事人,你也一樣,啞巴了嗎?”
顧千帆比巴津冷靜一些,但也好不了多少。
在三公主的目光逼視著,他只好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殺意,聲音冰冷得像塊寒鐵:“方才語多有得罪,見諒!”
道歉是道了,可那雙眼睛里的怨毒,比巴津更甚百倍。
“這就對了嘛!”軒轅明玉拍著手,笑得眉眼彎彎,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狐貍,對著秦無夜揚了揚下巴。
秦無夜轉向這位仗義執的小公主,臉上的笑容真誠了許多。
他捧著那個裝著五百萬靈石的袋子,微微躬身:“公主殿下仗義執,助無夜討回公道,無夜感激不盡!這些靈石,權當是謝禮,請公主殿下務必收下。”
秦無夜這話說得漂亮!
既捧了三公主,給足皇家顏面,又顯得自己知恩圖報。
周圍三大超級宗的長老聞,都不禁暗暗點頭,覺得這小子不僅手段厲害,人情世故也很通透啊。
軒轅明玉先是一愣,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連連擺手,頭上的珠釵都跟著晃悠:“行了行了,少來這套。本宮幫你說話,是看不慣那些輸不起的嘴臉,可不是圖你這點靈石!”
她神情雖是顯得有些不耐煩,眼神卻是亮晶晶的,充滿了欣賞。
“秦無夜,我看好你喔!”她忽然挺起小胸脯,聲音拔高幾分,帶著一種宣告般的得意,“等比試全部結束,不論結果如何,本公主都會親自向師父推薦你!讓他收你為徒!你可要爭氣,別給本公主丟臉!”
“什么?!”
“嘶——”
周遭瞬間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如同平地起了一陣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