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帶著難以抑制的激動和志在必得的笑容,正伸出手,釋放出靈力打算捕捉那道傳承。
千鈞一發之時。
云見月身體藍光乍現,整個洞府驟然降溫,寒潮瞬息涌至,極致的寒意讓楚凌風周身靈力一滯,動作不由得慢了半分。
云見月靈力幻化成一只冰手,快如閃電般抓住那道傳承,不等楚凌風掙脫冰封,已將其注入玉簡之中。
這一系列變故,只發生在一瞬間。
等楚凌風反應過來時,體修功法傳承,已經是云見月的囊中之物。
楚凌風猛地回頭,當看到來人竟是云見月時,眼中爆發出極度的震驚。
“云見月?怎么會是你?你怎么可能來到這里?”
震驚過后,便是自以為是的了然,“怎么?又想用這種拙劣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
他上下打量著云見月,眼神無奈中帶著輕蔑:“欲擒故縱的把戲,玩一次是情趣,玩多了就令人厭煩了。”
他伸出手:“好了,我不想和你廢話,把傳承給我吧,這次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但僅此一次。”
云見月:“”
看著他這副普信男的嘴臉,她胃里一陣翻涌,連剛吃的還陽果都差點吐出來。
楚凌風明顯有些不耐煩了:“快點給我啊,還傻愣著干什么?”
云見月只覺得荒謬又可笑,不由得譏諷:
“楚凌風,你是不是覺得全天下的女人都該圍著你轉?”
楚凌風挑眉,理所當然道:“不然呢?像你這樣一次次出現在我面前,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難道是巧合?”
他語氣帶著施舍,“我知道,你以前追在我身后時,我對你冷淡了些。但現在把傳承給我,我可以當之前的事沒發生過,甚至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留在我身邊的機會。”
云見月看笑話一般看著他:“你怕不是秘境的靈氣吸多了,把腦子吸壞了?”
楚凌風伸出兩只手做投降狀。
“好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總行了吧?你表現的這般與眾不同,不就是想讓我更深刻地記住你,證明你在我心中的特殊性嗎?
你越是罵得狠,越是證明你心里有我,怕被我忽視。
好了,別鬧了,這傳承于我大道有益,你乖乖讓與我,之前你說的這些話,我都可以不計較。”
云見月對聽不懂人話的人徹底失去了耐心。
傳承功法到手,她也沒必要繼續和楚凌風浪費唇舌,轉身就往洞外走。
楚凌風臉上的輕蔑和假笑終于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沉如水、幾乎要噴出火來的震怒。
“云見月,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這時,云見月已經出了洞府,她準備躲到靈墟之森里面去,反正自己有小白的精血,那些妖獸不會靠近她。
楚凌風就不一樣了,他是絕對不敢進入靈墟之森的。
云見月打定好主意,剛要朝著靈墟之森的方向飛去,楚凌風驟然攔在她面前。
他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云見月,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把傳承功法交出來,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不要讓我真的生氣。”
“有病。”云見月懶得跟他廢話,側身就想繞開。
“云!見!月!”楚凌風暴怒,周身靈力涌動,“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殺了你,功法自然還是我的。”
他之所以啰嗦這么久,并非顧念舊情或不舍,而是上次在玄天宗山門前,他化神后期竟沒能秒殺化神初期的云見月,反而打成平手,這讓他心頭始終縈繞著一絲忌憚。
硬拼之下,很可能兩敗俱傷,在這危機四伏的秘境絕非上策。
他這才采取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辦法。
可對方油鹽不進,他只能痛下殺手了。
楚凌風不再猶豫,雙手結印,率先發難。
金色靈力化作漫天的劍雨,撕裂空氣,呼嘯而至。
地面褐色光芒涌動,無數巨大的、布滿尖刺的石筍破土而出,封堵云見月所有退路。
綠色的藤蔓如同活過來的毒蟒,從四面八方纏繞而來。
紅色的烈焰憑空而生,化作一條咆哮的火龍,帶著焚盡萬物的高溫。
藍色的激流形成巨大的水牢,從頭頂壓下。
金木水火土五靈根齊出,靈力交織成一張天羅地網,將云見月死死困在中央。
云見月瞳孔驟縮,只能全力催動冰靈力。
呼嘯的金色劍雨被凍結在半空。
石筍覆蓋上厚厚的冰層,行動變得遲緩。
毒藤被凍得僵硬脆弱,寸寸斷裂。
火龍與極致寒冰瘋狂對耗,蒸騰起漫天白霧,威力大減。
水牢更是直接被凍結成了冰坨。
冰與火的對抗,極寒與五行的碰撞,能量沖擊波將地面刮掉厚厚一層,光芒閃耀,轟鳴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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