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港商,就得用港商習慣的方式來!
江以棠一連寫了好幾次報告,領導才批下了經費。
她在外事辦的資歷不深,能參與組織這樣級別的接待,多虧了公費留學的背景。
“這個酒會辦得很不錯。小江在國外留學,見過世面,以后有這樣的接待你多說說自己的想法。”
領導這樣夸江以棠。
江以棠謙虛又低調:“我的想法很不成熟,若沒有您的信任,我哪有這樣鍛煉自己的機會。”
這一整天,江以棠都離郭銘昌先生很近。
她年輕靚麗能說一口流利的英文,還提前針對申城紡織行業現狀做了功課,之有物又大方得體,不僅被郭銘昌記住,也給同行的領導們留下了深刻印象!
相比起來,陸鈞的表現就不怎么出彩了。
一步失了先機,步步落于人后,想吃聯紡廠紅利的人太多了,陸鈞沒找到表現自己的機會。
一切都怪江麥野!
“陸鈞哥。”
江以棠不知何時走到了陸鈞身邊。
陸鈞回神,“你怎么不去陪著郭先生?”
“郭先生已經走了。”
江以棠一臉擔心,“你還好吧?早上姐姐來找你是為什么事,要不是她那樣一耽誤,你今天肯定能在郭先生面前大放異彩。”
郭銘昌果然已經走了。
主角一走,幾個領導也走了,留在酒會的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人物。
陸鈞心中大恨:“她來找我要錢!”
江以棠驚訝,“你給她錢了?”
這話說得有點不妥,江以棠趕緊為自己找補:
“我不是怪你給姐姐錢,我也不忍心姐姐在外面吃苦。但我爸媽的意思是讓姐姐在外過幾天苦日子,等她意識到一個人在外面生活有多么不容易,自然會回陸家——”
“我不會讓她再回陸家的。”
陸鈞語氣堅決,“哪怕她痛哭流涕跪地認錯,我也不會原諒她!”
江以棠的嘴角動了動。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嘴上說自己恨江麥野下藥算計,厭惡江麥野粗鄙無知,身體倒是比嘴誠實。
若真那么厭惡,江麥野怎會第二次懷孕?
又或者,男人都是把愛和性分開的,討厭一個女人卻不耽誤他和那個女人發生關系……江以棠倒不是吃醋,她對陸鈞已經完全沒有男女之情了。
申城的高干子弟又不是只有一個陸鈞,江以棠不會委屈自己嫁給二婚男人當后媽。
所以,她可以做陸鈞的白月光,做陸鈞的知心朋友,卻不會做陸鈞的妻子。
江以棠只想借一借陸家的權勢。
同時要確保江麥野不會和陸鈞重歸于好。
江以棠語氣擔憂:
“姐姐手里有了你給的錢,以她的脾氣,一定更不肯服軟了。她若是再像今天這樣跑到棉紡廠生事,或者專門挑有郭先生的場合出現,你會很被動。”
陸鈞本來就很生氣了,江以棠一拱火,陸鈞的怒意完全戰勝了理智,將父親陸國安的叮囑拋之腦后。
“那就讓她沒錢好了。”
陸鈞冷笑:“我可以給她錢,也可以把錢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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