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嗎?”
她一臉天真無辜又懵懂的看著他,又乖又溫順,一副任人為所欲為的樣子,反倒讓墨硯辭喉頭發緊,分不清竄上心頭的是怒火還是別的什么。
“不夠。”他驀地扣住她的后頸,狠狠咬上那兩片蒼白的唇瓣。
“墨硯辭!你……唔…”謝南初的掙扎被他盡數吞沒,紊亂的呼吸間,他忽然觸到她滾燙的肌膚。
墨硯辭猛地松開她,“你在發熱?不舒服,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謝南初急促喘息著瞪他,眼中明明白白寫著‘干嘛要告訴你?你誰啊!一天到晚亂發情的畜生。’
“你這眼神……”墨硯辭氣極反笑,“你在罵我是畜生呢?行……我去幫你叫大夫。”
說著就要起身。
“你有病啊,你這樣出現在我公主府,被別人看見了怎么辦?我這公主府里,全是眼線……”她氣息不穩地斥道。
話未說完,又是一陣急喘,單薄的肩頭止不住輕顫。
“你先回去,只是發熱,一時半會死不了,我自己能解決。”
聽著謝南初毫無感情,比窗外的月色還冷的聲音,墨硯辭眸色一沉,轉身就走,當真頭也不回地消失。
謝南初懵懵地看著他的背影,也不知道他突然生什么氣?莫名其妙!
“來人……”謝南初扶著門框喚來宮婢,指尖泛白。
祁霄過來探了探謝南初的脈,眉頭越皺越緊,語氣責備,“殿下這是存心要和閻王搶命?你這幾天是不是沒有按時喝藥?”
謝南初垂著眼睫不說話,燭火在她蒼白的臉上投下顫動的光影。
祁霄嘆了口氣,認命般地去煎藥。
喝完藥,待眾人退下,謝南初忽然覺得滿身血腥氣揮之不去,明明只有手上沾了一點。
她撐著身體到了浴池里,卻突然雙腿一軟。
“嘩啦!”
溫水瞬間沒過頭頂,她竟有些想笑,她不會是第一個死在浴池里的公主吧!
而此時,忽然有手臂破水而入,將她整個人撈了起來。
墨硯辭的錦袍被浸得透濕,此刻正緊緊貼在她身上。
“公主,這是要表演……殉情?”他的嘲諷戛然而止。
懷中的軀體不著寸縷,謝南初慌亂中扯過的的紗衣,根本遮不住什么,他快速地將她往床上一扔,又用被子給她完全蓋住。
可是,一滴殷紅還是不合適宜的,落在她鎖骨上……
謝南初抬頭,看見素來從容又惡劣的人居然捂著鼻子。
她忽然笑出聲,這一笑牽動肺腑,又咳得眼角泛紅,她忍著不適說了一句,“這次倒是真的謝謝你……”
而這次墨硯辭什么也沒說,轉身就走。
謝南初望著仍在晃動的珠簾,輕輕“嘖”了一聲。
這男人……居然意外地有些純情!她拿著手帕擦掉了鎖骨上的血漬,倒下就睡。
真累。
……
次日,謝南初是被一陣尖銳的吵嚷聲驚醒的。
“就是她殺了蘇世子!就是她!侯夫人,真的是她,我親眼所見。”吳晚吟的聲音帶著玉石俱焚的瘋狂。
謝南初撐起身子。
聽到花蕪正擋在寢殿門前,為她解釋,“我家公主昨夜回府后就身體不適,全公主府上下都看見她早早歇下了,后來到了半夜,身體不適加重,還找了大夫醫治,喝了藥才又睡下。“
“笑話!”吳晚吟的聲音陡然拔高,“公主府的人作證?你們分明是一丘之貉!公主府的人,誰敢不給謝南初作證。”
錦被下的手指微微蜷縮,謝南初瞇起眼睛……
“我可以作證。“
一個低沉的男聲突然插入,驚得謝南初指尖一顫,他來湊什么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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